會有官方先生來教導(dǎo)你們擅長的技藝,何時來何時學(xué)自有我來招呼。
另外,既然入住后院意味著成為我們金樓的行首,每個人身上擔(dān)著官衙派遣的酒稅,出局銷售酒水每月一百貫。
之前國喪沒能出局。
還有幾天過完四月,五月開始到各大正店、府邸為官員宴請助興,每月賣一百貫酒水。
這個數(shù)不多,于你們而言那是輕輕松松。
差不多是這些。
這幾天難得有空,你們?nèi)ス涔湓鹤樱樀腊菰L秋香館的粟娘和東絹閣的絨絨,你們聊聊曲目也好熟絡(luò)熟絡(luò)。
”二人點(diǎn)點(diǎn)頭。
李媽媽揮揮手,讓她們退下。
出了門,宋彤忍不住咋舌:“一個月一百貫的酒水錢?平常我們喝的酒一碗七八文。
一百貫就是十萬文。
這得賣多少碗?”京城百姓一個月也就掙個兩三貫。
一百貫得尋常百姓不吃不喝掙好幾年。
小小噗嗤一笑:“我們喝的酒和老爺們喝的酒能一樣嗎?之前我在教坊,那教坊的色長喝的都是一斗一貫的酒,更何況那些達(dá)官貴人?你沒聽過‘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難保不遇到個把肯花錢的主兒凈挑貴的酒水。
說不準(zhǔn)那一場下來就夠一個月的。
我雖沒親眼見過,但是聽教坊里的老師傅說那些王孫貴族設(shè)宴,一場下來銀子花成流水。
”宋彤道:“到底你見多識廣,我算開了眼。
自打昨天搬進(jìn)新屋子,整個人游魂似的還沒醒,這酒水錢真是當(dāng)頭棒喝。
”小小安慰道:“別擔(dān)心。
京城多宴請而且京城人士向來舍得花錢。
一百貫聽起來多,實(shí)際上一個月出個十幾局也夠了。
更別說逢端午重陽元宵這些節(jié)日,那宴請花的酒水就更多了。
”宋彤暗自想,難怪大家天天斗得眼紅。
她雖來自京郊鄉(xiāng)下,卻也知地方州郡遠(yuǎn)不如京城富庶。
那地方上能有多少人家愿意花閑錢買酒喝?即便酒水錢沒京城重,日子想來也難過。
更何況自小在京城長大,到地方上又有種種不適,誰愿意離開京城。
想到此,她對那群人的厭惡、憎恨、幸災(zāi)樂禍通通淡成煙霧化作一縷嘆息。
小小提議:“不如去看看另外兩位?”宋彤思慮片刻道:“不知她們醒沒醒呢?可別攪了人睡覺。
”小小道:“也是。
既如此,不如我們逛逛院子?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