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謝景修身子劇烈抽搐,眉心死死的擰在一起。
額頭上的冷汗打濕了一張又一張手絹
眼見景修的痛楚,慶云帝再也維持不住鎮定,猛地轉過頭去,嘶吼道。
“周太醫!周太醫!快給朕瞧瞧,景修這是怎么了?!為何用了藥還是這般模樣?”
守在旁側隨時待命的周太醫,連滾帶爬的進來,額頭全是冷汗。
他早已束手無措,該用的安神法子他全用了,針灸推拿。甚至甚至民間的一些土方子都試過了,依舊無力回天。
只是,這話他要是說出口。
豈不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他只能硬著頭皮沖到近前,撲到床榻之前,手指搭在太子滾燙且不斷輕顫的手腕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太醫的臉色幾近蒼白。
汗珠子滾落下來,都顧不上擦。
“臣臣方才查閱古籍,有云有云驚悚入髓,非藥石所能及,或許”
他說到后面,聲音愈發的小,似是覺得自己的話太過荒唐。
況且皇上圣明,歷來崇尚實務,嚴禁宮中妄議怪力亂神之說。
周太醫只能病急亂投醫。
眼神焦灼的瞥向旁邊掌事公公手里的醫書,不僅僅有正統醫典,甚至還有幾本泛黃破舊的奇聞異錄。
直到瞧見慶云帝面色鐵青,他才慌忙跪下,顫聲道。
“皇上息怒!臣罪該萬死!臣日夜翻遍古籍,乃至至旁門雜書,結合此番病癥來的蹊蹺,藥石罔效,皆指向心神驚悸、邪祟侵擾之癥。”
皇上圣明,歷來崇尚實務,嚴禁宮中妄議怪力亂神之說。
大家雖不提,但心里個個都是明鏡。
他整個頭都磕在青磚地上,死死閉著眼,似是知曉自己大難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