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言語。
伸出手,用書卷打斷了再次“覬覦”印信的小胖手。
蘇杳杳不懂,但還是能看出來謝景修的不悅。
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了書房窗邊那張供人臨時休息的茶榻之上。
目光卻依舊落在謝景修胸口的黑漆漆上,幾度想要靠近都被謝景修如虎般的眼神嚇退。
直到倦意來襲。
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揉了揉眼睛,抱著布老虎“吭哧吭哧”的爬了上去。
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蜷縮在一處,把小臉埋進了布老虎軟乎乎的肚子里。
書房內。
只剩下謝景修翻動書頁的細微聲響,以及蘇蘇杳杳逐漸變得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謝景修雖未抬頭,眼角的余光卻總能瞥見那一小團影子。
他的心緒愈發煩悶,書上的字一個都看不進去。
母后的話,不停在他腦中交戰。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第一聲雞鳴隱約傳來。
同時傳來的,還有一聲極小帶著濃重鼻音的噴嚏——“阿嚏!”
謝景修持書的手猛地一緊。
終究沒能忍住抬起頭,目光復雜的看向蘇杳杳。
只見那小團子蜷縮在榻上,睡的正沉,小臉格外恬靜。
就是鼻頭冷的有些發紅,剛入秋的夜晚溫差較白日還是相差甚遠。
那聲噴嚏也是她發出來的,打完噴嚏下意識用小胖手揉了揉。
咂咂嘴,繼續睡了過去。
謝景修緊繃的小臉上,冰冷的神色終于有了些緩和。
沉默的看了半晌,終究還是嘆了口氣。
放下手中的書卷,低聲吩咐著早便起床的乳母:“嬤嬤,去拿床輕便的毯子給她蓋上,莫要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