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杳杳聞言撅起小嘴,搖搖頭:“不是的,太子哥哥身上有黑漆漆,要用我的金燦燦可以趕走喔~”
謝景修又氣又笑。
又來了,每次都會這樣故弄玄虛,這樣反倒會加深他的戒備。
只是,這話謝景修并未說出口。
“我不管你,反正你不要來打擾我!”
說罷,謝景修頭也不回直接上了床。
來到靠內(nèi)側(cè)的位置,睡在方才畫的那道線的一側(cè)。順勢躺下,背過身去,刻意不看蘇杳杳。
蘇杳杳小嘴撅的更高了,但是奈何謝景修不喜歡她,她只能自己費勁的往床上爬。
床榻對于蘇杳杳來說有些高,她那肉嘟嘟的小短腿捯飭了很久。
整個過程,謝景修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等蘇杳杳終于爬上榻,便也學著謝景修的樣子,背過身去。
床上多了個人,不能像平日那般無拘無束,謝景修覺得有些許不適應(yīng)。
但不知為何,哪怕只是躺在這里,都比平日要舒坦不少。
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從后背若有若無的傳來。
這種舒適的感覺,上次感受到還是在睡夢中,蘇杳杳爬在自己身上。
不知不覺間,謝景修竟睡了過去。
夢中。
謝景修感覺自己被人一把推下太液池,水里很冷很冷。冷到感覺不到自己的體溫,甚至模糊之間想腦海里回想起病逝母親的影子。
加上謝景修身體并未完全恢復,他睡夢中不停在水中掙扎。透過太液池的水,他看見岸邊有一道模糊的影子,他想要呼救,站在岸邊的影子便消失了。
接著,他漸漸地朝著池底沉去。
夢中,他甚至能看到自己毫無血色的臉,身體也沉到了太液池池底
再度睜眼,依舊在夢里。
謝景修看到的是父皇承受不了如此重的打擊,命工人在半月時間內(nèi),徹底拆除太液池,可那是護城河啊
甚至父皇還為他打造了冰棺,想他尸體不朽、不葬。
此舉遭到了朝堂大臣們的反對,心存歹心之人抓緊機會拉攏倒戈,事態(tài)同先前那般,走到萬劫不復之地。
這一次的夢境很久,久到謝景修都快分不清夢和現(xiàn)實。
他的淚不住順著眼角滑落,打濕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