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暗下去的屏幕,許歡顏笑得滿臉是淚。
原來,這就是方明執所謂的愛她一生一世。
她在地獄邊緣掙扎時,他正在床上和另外一個女人溫存。
許歡顏看著周晨那張道貌岸然的臉,狠狠啐了一口:“做夢!”
周晨臉色徹底陰沉:“給臉不要臉,來人給我把她送去臺上?!?/p>
許歡顏拼命掙扎,被他手下的人扇了幾巴掌,眼前止不住的發黑。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破門聲響起。
沖進來一群黑衣人,直接控制住周晨他們。
許歡顏順著微弱的燈光看去,為首的是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
那人被推著緩緩向她靠近。
許歡顏的意識幾乎要被黑暗吞噬,她拼盡最后一絲清明,苦苦哀求:“求求你,幫我救出景恒,讓我做什么都可以?!?/p>
說完便暈了過去。
再次迷迷糊糊醒來時,許歡顏發現自己正在飛機上,耳邊是飛機準備起飛時的轟鳴聲。
見她睜眼,男人低下頭,指著前面的座位:“景恒在那,我把他帶出來時,他高燒不退,身邊也沒有人照顧?,F在,差不多也應該醒了。”
許歡顏心頭一震,她以為方明執最起碼會找個醫生給景恒看看,畢竟當時他眼里的驚慌并不是假的。
原來無論是她,亦或是景恒,都抵不過白淺在他心里的地位。
怪不得白淺會隨意打罵孩子,怪不得白淺會囂張的說只是個野種,死了就死了。
方景恒睫毛不安地顫動著,嘴里含糊不清的喊著“許老師”。
她的手剛碰到孩子的額頭,他立馬睜開了雙眼,迷迷糊糊喊道:“許老師,我是在夢里嗎?”
許歡顏強忍淚水,安撫的摸了摸他的頭:“景恒,你愿意跟許老師走嗎?”
景恒遲疑片刻,點了點頭:“愿意。媽媽討厭我,爸爸也……不喜歡我,只有許老師對我好,我愿意跟許老師走。”
許歡顏緊緊把景恒摟入懷中,眼淚悄悄滑落。
方明執,從此以后祝你和白淺天長地久。
飛機劃過天際,從此以后她和方明執各自安好,永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