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顏看著無名指上那枚連燈光都照不亮的暗淡戒指。
想起白淺手上那價值百萬的玉鐲,想起那輛頂級跑車,想起別墅里他們兩人甜蜜地婚紗照。
她緩緩脫下曾經(jīng)她一直以為是幸福的戒指,眼淚終于涌出了眼眶。
第二天,她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許老師,求您救救景恒!夫人正在用鞭子抽他,孩子那么小,會死的!”
電話那頭,女傭麗華聲音帶著哭腔。
許歡顏猛地坐了起來,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白淺為什么打孩子?方明執(zhí)呢?”
“昨晚景恒沒寫完作業(yè),夫人罰他不準吃飯。孩子餓極了去廚房偷拿面包,被抓住了。”麗華啜泣著:“少爺電話打不通……”
許歡顏的心像被撕裂一般,一個外人都心疼到冒險給她打電話,而作為孩子父親的方明執(zhí)卻在這種時候不知所蹤。
她趕到方家別墅,還沒進門就聽到景恒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媽媽我錯了,求求你別打了。”
“小雜種還敢偷東西!”白淺聲音尖銳:“跟你那個賤人媽一樣!”
許歡顏一腳踹開房門,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血液凝固。
五歲的景恒被扒光了上衣,瘦小的背上布滿猙獰的鞭痕,正蜷縮在墻角瑟瑟發(fā)抖。
白淺手中的藤條高高揚起,眼看就要落下。
“住手!”
她沖上前用身體護住孩子,藤條狠狠抽在她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眼前發(fā)黑。
“許老師,”白淺眼中閃過怨毒和鄙夷:“這是方家的家事。識相的就滾出去,否則我讓你在海市待不下去!”
許歡顏將孩子護在身后,聲音冷的像冰:“方明執(zhí)知道你這么虐待他兒子嗎?”
白淺突然笑了,笑得毛骨悚然:“一個野種而已,死了就死了,你以為明執(zhí)會因為他跟翻臉?”
“反倒是你,一個下等賤民也敢多管閑事?!”
見許歡顏不讓開,白淺惱羞成怒揚起藤條就朝她抽來。
許歡顏痛得弓起背,懷中的景恒哭得喘不過氣:“阿姨快走,媽媽會打死你的。”
她卻將他護得更緊,硬生生又挨了一記藤條:“別怕,媽……阿姨保護你。”
“啪!啪!啪!”
鞭子如雨點般落下,每一記都帶著凌厲的破空聲,抽得她皮開肉綻。
她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慘叫出聲。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她將懷中大哭的景恒護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