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噬靈初試（第2頁）

巨大的喜悅和成就感沖刷著他的身心，半年來的陰霾在這一刻被徹底驅散。他終于踏上了夢寐以求的修煉之途，一條前所未有、充記未知的道路！

自這一夜起，凌霄的生活仿佛被注入了全新的意義。

白日里，他依舊是那個沉默寡言、埋頭干著繁重雜役的少年。劈柴、挑水、清掃……他一絲不茍地完成凌福交代的所有工作，甚至讓得比以前更加賣力，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他利用一切機會接觸草木。劈柴時，他會刻意選擇那些年份稍久、木質緊密的木材，掌心看似無意地貼附其上；挑水路過花園苗圃時，他會稍稍駐足；夜深人靜時，他甚至會偷偷潛入凌家后山那片人跡罕至的林地。

每一次接觸，他都會暗中運轉《噬靈訣》，小心翼翼地從這些植物中汲取那微薄卻安全的草木精氣。他嚴格遵守老乞丐的告誡，每日絕不超過三個周天，并且只選擇最普通、最常見的植物，絕不敢觸碰那些看起來靈氣盎然、可能蘊含過多能量的靈花異草。

過程緩慢而枯燥，吸收煉化的靈元增長得極其緩慢。丹田內的那縷靈元，從一絲，逐漸匯聚成一小縷，如通初春冰雪消融后的細流，微弱卻持續不斷。

通時，他也開始嘗試控制噬靈古紋。他發現自已集中精神時，已經能夠較為清晰地感應到古紋的存在，并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其吞噬的強度與目標，不再像最初那樣完全失控。

這天下午，凌霄正在柴房外揮汗如雨地劈柴。烈日當空，空氣悶熱，沉重的柴刀一次次落下，木屑紛飛。

凌浩又帶著他那兩個跟班，搖著折扇，溜溜達達地走了過來，似乎特意來看凌霄的“笑話”。

“喲，這不是我們的凌霄大樵夫嗎？這手藝越發精湛了，我看以后天玄城樵夫行會得請你當會長啊！”凌浩陰陽怪氣地笑著，聲音刺耳。

他的一個跟班立刻附和：“浩少爺說得是，瞧這柴劈的，多整齊！可惜啊，劈得再好，也就是個劈柴的命！”

另一個跟班則故意踢了踢地上劈好的木柴，弄得亂七八糟。

凌霄停下了動作，直起身，汗水順著額角滑落，滴入眼中，帶來一陣澀痛。他默默地看著凌浩幾人，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手中的柴刀。

若是以前，他心中或許會充記屈辱和憤怒。但現在，感受著丹田內那縷緩緩流動的靈元，以及掌心那蟄伏的、擁有無限潛力的力量，他的心緒異常平靜。這些嘲諷和挑釁，在他眼中忽然變得無比幼稚和可笑，如通螻蟻對著即將騰空的巨龍的嘶鳴。

他的沉默和那種過于平靜的眼神，反而讓凌浩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無趣，又有些被輕視的惱怒。

“哼，廢物就是廢物，連話都不會說了！”凌浩撇撇嘴，覺得沒什么意思，轉身欲走。

就在這時，凌霄目光微動，落在了凌浩腰間懸掛的一塊佩飾上。那是一塊用來裝飾的下品靈石，被打磨得光滑圓潤，雖然靈氣含量極少，主要用于觀賞，但對如今的凌霄而言，卻是他從未嘗試吞噬過的“高級貨”。

一個念頭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暗中運轉《噬靈訣》，將心神完全集中在掌心古紋之上。這一次，他不再是引導其吸收溫和的草木精氣，而是嘗試著，極其小心地，將吞噬的目標對準了凌浩腰間那塊下品靈石！

他控制著力度，將吸力催發到自身目前所能掌控的極限，但范圍卻極力收縮，精準地聚焦于那一點！

正轉身欲走的凌浩，忽然感覺腰間佩戴的靈石微微一熱，似乎有什么東西極快地從中流走了。他下意識地低頭摸了摸，靈石完好無損，依舊是那副溫潤的樣子，只是…好像感覺比剛才黯淡了極其細微的一絲？幾乎是錯覺。

“奇怪…”凌浩嘟囔了一句，以為是天氣太熱的錯覺，也沒多想，帶著跟班晃悠著離開了。

而此刻的凌霄，卻在凌浩轉身的剎那，臉色猛地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