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堯眼神充滿希冀。
我面無表情。
“容清堯,碎裂的鏡子不可能再重圓。”
男人又哭又笑,他跨過欄桿,從十八層掉了下去。
雙手展開,一滴淚從容清堯的眼角流下。
他早就后悔了。
容清堯還記得,我們剛結婚時,親自給他做一日三餐,事事親為。
容清堯喜歡吃蛋糕,我就不厭其煩地做了一遍又一遍,即便最后被他扔到了垃圾桶里。
回想起這五年,容清堯覺得自己對我太冷漠了,如果當時他多關心我一句話,或者多陪陪我,我們之間都不可能是這個結局。
我被謝斯年摁在懷里。
男人的心跳聲很快,像鼓聲一樣敲擊。
我回抱著謝斯年,啞聲喊了一句,“哥……”
“嗯,沒事了。”
謝斯年聲音冷冽,眼神低沉。
今天容清堯帶著我去死的模樣,不是在欺騙人。
即便沒人知道容清堯最后一刻為什么要停手,這場意外亂的心卻是很難在平復。
所有人都離開。
我抱著謝斯年,想起這么多年,眼底涌上熱淚。
獨自走了五年,唯一沒變的就是繼兄謝斯年。
高中時,謝斯年不顧繼兄毆打,固執地每日給我準備牛奶。
繼父醉酒,我害怕到失眠睡不著,謝斯年就打了地鋪守著我。
他對我說過的最多的話就是,“姜舒,別怕,只要有我在,你就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