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狂噴一口大血后,身軀凹陷在大地中的蜚圣是徹底失去了氣息。
寂靜,周圍是一片寂靜。
沒有誰敢相信,蜚首的一道意志就這么被抹殺了。
仰頭將兩瓶黃金液喝下肚,武書是盤坐于虛空中。
這一戰(zhàn),武書也是感悟頗多的。九龍錘法第一式與肉身的結合,半神級精神力、紫色雷晶之力、存在與天地之間的無形雷力與入微的通天步的融合,這一切看似機緣到了,修煉者隨手便是能夠施展出來。
而武書卻是非常清楚,隨著實力境界的不斷提升,隨著對秘法秘技的運用愈加熟練,不論是大錘訣還是九龍錘法,這些秘法秘技都是在不斷的豐滿著、圓滿著。
至于這些秘法秘技所能夠爆發(fā)出何等殺傷力,肯定也會因人而異。
良久,猛字打破沉默道,“時隔萬年,厚土大陸終于等來又一位絕代天驕。”
而蜚首意志被擊殺,塔靈是第一時間將小金毛放出火焰塔。
現(xiàn)身后,小金毛是不斷圍著武書雀躍道,“呦吼,不虧是武書大哥,即便對方是上古兇獸,只要其膽敢與武書大哥為敵,武書大哥也能一腳將其滅殺掉。”
這一戰(zhàn),武書表現(xiàn)的非常從容,外人是無法體會到,在武書全力出手的剎那,其肉身所要承受的沖擊的。若非五臟六腑、皮肉筋骨皆得到一定的成長,單單將九龍錘法第一式加持在腿腳上,所留下的暗傷就夠武書喝一壺的。
正當小金毛準備再吹捧兩句時,塔靈不耐煩道,“小金毛,我看你是皮癢了?明知少主正在修煉,還敢在此打擾少主?趕緊去搜尋秘寶去。”
灰暗的地宮內(nèi),石柱高聳,連接在石柱上的大鐵鏈縱橫交錯,懸浮在祭壇之上的黑色鐘鼓正是所有鐵鏈的交匯之處。被鎮(zhèn)壓在祭壇之下的頭顱,其狀如牛首,一目,白面。
在武書將蜚首的那道意志滅殺的瞬間,祭壇下的頭顱瞬間睜開眼睛。
一時間地宮內(nèi),殺氣彌漫,鐵鏈抖動,懸浮于鐵鏈盡頭的鐘鼓都是出現(xiàn)了微微搖晃。
良久,蜚首怨恨的聲音在地宮內(nèi)回蕩,“該死的人族螻蟻,該死的花圣,待本王掙脫束縛,本王一定會親手將爾等撕碎?”
而在冷靜下來后,蜚首將目光投向一旁的令牌上。在將少許氣息融入令牌后,令牌上的陣紋也是被點亮,蜚首沉聲道,“孫兒,你與蜚圣聯(lián)系的傳音令牌是不是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沒多會,令牌中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外公,是不是花圣殿發(fā)生了意外?”
蜚首認真道,“是的。”
在得知花圣殿出現(xiàn)變故后,少年接連問道,“難道花圣真的還活著?即便在外公精血的加持下,蜚圣等也難以與花圣對抗?”
這一戰(zhàn),要是真的將花圣逼迫出來,一道意志隕落也就隕落了。蜚首不忿道,“并非如此,蜚圣是隕落在堃國武書手中。即便外公降臨了一道意志,堃國武書依舊安然無恙。”
在聽到這個消息后,傳音令牌的另一端是徹底沉默了。
堃國武書?怎么又是堃國武書?
蜚首又是道,“堃國武書是戰(zhàn)祖的后人,武家又是煉器世家,其會有很多強大的秘寶護體,也是在情理之中。好孫兒,外公知道,自從修煉三千分身后,你的眼界已經(jīng)非常開闊,你的最強分身更是讓同輩聞風喪膽。但有件事外公今日必須提醒你,在沒有將花花世界的封印徹底打破前,無需與堃國武書不死不休。”
少年遲疑道,“外公,放眼整個厚土大陸,即便是龍族、鳳族的小輩,孫兒也從未畏懼過誰。在孫兒的眼里,堃國武書不過是一只人族螻蟻,只要孫兒愿意,孫兒隨時能夠?qū)⑵錅鐨ⅰ!?/p>
原本,蜚首是想要少年避開鋒芒,依照計劃將花花世界內(nèi)的天地規(guī)則打亂。誰知,在得知花圣殿的情況后,少年是徹底上了頭。
“唉……?”
為了能夠?qū)Ⅱ闶捉夥獬鰜恚愕纳呶惨菜闶琴M盡心機,不知不覺間,如今連外孫都有了。
他身負龍族血脈,更是修煉了多種逆天密法,按理來說,在同境界,就算十個堃國武書來了也不可能是其分身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