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的。
“我很了解我自己,就算我是因為失憶了不再愛你,但我能夠感覺得到,就算我現(xiàn)在記起來,也會跟你離婚……”
在我說完的那一刻,我看到蘇雪臉上出現(xiàn)一種類似慌亂的情緒。
我還從來沒有見到她這個模樣,她幾乎是用力地抓著我的手,十指相扣,握得我有些疼。
“不會的陳乾,你很愛我,我們很相愛……你只是忘記了……”
相愛?
我覺得有些好笑,猛地往后退一步,后腦勺卻撞到了墻壁。
一陣尖銳的疼痛傳來,我頓時疼得臉色煞白。
蘇雪有些慌亂,“陳乾,怎么了,還好嗎?”
我一邊忍著疼,一邊推開她,“還好,別碰我。”
蘇雪只能夠站在一旁,軟軟地抱著我。
不愿意禁錮我,但也不愿意松開。
她的氣息離我很近,幾乎是在狂熱的親吻我。
我渾身都是軟的,對她這樣的攻勢無力招架。
但此時此刻后腦勺的疼痛,卻讓我眼前不斷地出現(xiàn)一些清晰的畫面。
我的身子有些軟,踉踉蹌蹌。
蘇雪一邊護著我的頭,一邊越發(fā)親密地吻我。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那些碎片化的片段越發(fā)地連貫,直到變成了再清晰不過的回憶——
我想起來了。
我們的第一次;我們是怎么在一起的、是怎么結(jié)婚的;
我還想起來了,我是怎么被易千陽他們嘲笑的。
在自己岳父岳母面前出丑、在蘇雪的朋友面前被嘲笑。
我又想起來了,我們兩個是怎么因為易千陽爭吵的。
原來如此。
我的心臟鈍痛,過去那些痛苦,全都擺在我的眼前。
哪怕是失憶都逃不過的折磨。
我跟蘇雪的第一次很俗氣,一次酒會,她喝醉了,我也喝得有點多。
她看著我的眼睛,醉醺醺地讓我送她回房間,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躺在我的懷里。
當(dāng)時我緊張得都不能呼吸,蘇雪明明也是第一次,她抓著床單的樣子滿是驚慌。
但一轉(zhuǎn)眼,她又變成那個高高在上的冰山美人。
第二天早晨,蘇雪看到我,并沒有別的反應(yīng),只說了一句,“我們交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