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晴收到匿名快遞,一支錄音筆里傳出林彥的聲音:
“…那小子沒了,顧清垣就沒了指望…醫院打點好了,慢慢停藥…”
她如墜冰窟,終于明白兒子為何急速離世。
再撥林彥電話,已成空號。
她帶人沖進林彥藏身的公寓,他正倉皇收拾行李。
“你要干什么?!”他驚恐地看著她拿出針劑。
“把你對我兒子做的,百倍奉還。”她聲音冷徹骨髓。
針頭刺入,林彥很快意識渙散,成了一個只會癡笑的傻子。
蘇氏正式破產那日,蘇念晴獨自坐在空曠豪宅里,一遍遍撥打我永遠關機的號碼。
“回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只有你了…”
她對著無人應答的電話喃喃自語。
偶爾她在財經新聞里看到我——已是陸氏副總,沉穩干練。
有八卦刊拍到我與陸琳茉共進晚餐,她便瘋狂買來所有雜志撕碎照片。
她不知,我們僅是事業伙伴。
“她一直在找你。”陸琳茉告訴我。
“都過去了。”我望向窗外,心里沒有任何波瀾。
我辭去職務,帶著軒軒的照片離開港城。
第一站是西藏,我對著雪山輕語:“軒軒,看,這就是雪山。”
在納木錯湖,我撒下部分骨灰,淚落無聲:
“自由了嗎,兒子?爸爸自由了。”
我帶著孩子的照片環球旅行,在每個地方給兒子寫明信片。
一年后,立于挪威峽灣前,我終于徹悟。
軒軒賜予我的最珍貴禮物,并非悲痛回憶,而是重新去愛的勇氣與力量。
我最后回望了一眼港城的方向,毅然轉身,走向沒有過往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