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軒?我兒子呢?”她抓住一個路過的護士。
護士認出了她,面露詫異:“蘇女士?您您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我兒子轉到哪個病房去了?快帶我去見他!”
聞訊趕來的李醫生看著狀若瘋狂的蘇念晴,語氣沉重而帶著疑惑
:“蘇女士,請您冷靜。軒軒他上周就已經因病去世了。遺體也已經火化了。”
蘇念晴如遭驚天霹靂,整個人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間凍結了,
“不可能!你胡說!我的兒子怎么會死?”
“他明明只是在這里治病!誰允許你們火化的!我是他的母親!我沒有簽字!你們怎么敢不通知我!”
李醫生被她搖得晃了晃,卻只是平靜地解釋道:
“蘇女士,我們當時第一時間嘗試聯系您,但您的電話一直無法接通。是林彥先生帶來的您的授權書和簽字的文件,全權處理所有事宜。”
“也是他親自帶著孩子的遺體去辦理的火化手續他說,這完全是遵照您的意思,您不想再被打擾,希望盡快了結”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蘇念晴的心上。
她猛地松開手,踉蹌著后退,撞在冰冷的墻壁上。
巨大的、遲來的悔恨如同滔天巨浪,瞬間將她徹底淹沒,擊得粉碎。
“啊——”
憤怒和悔恨交織在一起。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了顧清垣為何會離開。
但她仍偏執地認為,只要自己低頭,顧清垣一定會回來。
她不知道,我的心早已徹底死去。
蘇念晴動用所有人脈,查到了我的地址。
我再次見到她時,她眼中多了分偏執的瘋狂:
“顧清垣!”蘇念晴沖上前。
我的目光掃過她,心像被冰封般冷了下去。
陸琳茉識趣地先行離開,留下我們這對名存實亡的夫妻。
“你來做什么?”我的語氣是自己都陌生的冰冷。
“回家!那離婚協議怎么回事?”
“我們已無話可說。”
我平靜地看向她,“簽好字交給我律師,我凈身出戶。”
“你十年沒工作,離開蘇家怎么活?”
我唇角忍不住勾起諷刺的弧度:“是十年無薪為蘇家工作。那是我人生最錯誤的決定。”
她像是被刺痛了:“我知道你氣我忽略了軒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