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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瞬間死寂。
他臉上的慌亂,變成了難以置信。
“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和離。”我重復道,“我累了,不想再陪你玩這種過家家的游戲了。”
“沈知鳶,你敢!”
他怒吼道,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你看我敢不敢。”我從懷里掏出一份早已寫好的和離書,拍在桌子上,“字,我已經簽好了。你簽了字,我們從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蕭承淵死死地盯著那份和離書,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良久,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充滿了自嘲和憤怒。
“好,好一個一別兩寬!”
他猛地抓起那份和離書,三兩下撕得粉碎。
“沈知鳶,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休想離開我!”
他扔下這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著滿地的碎紙屑,像是看到了我被撕碎的心。
我知道,他不肯和離,不是因為愛我。
而是因為,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被我“拋棄”。
在他眼里,我沈知鳶,就該一輩子仰望他,依附他。
想要離開?
那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從那天起,蕭承淵再也沒有踏足主院一步。
他甚至搬到了軍營去住,連府都很少回。
整個將軍府的人,都看出了我們之間的裂痕。
下人們看我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同情和憐憫。
而秦霜,則成了將軍府的常客。
她幾乎每天都會來,有時候是給蕭承淵送湯,有時候是來陪他練武。
她在我面前,不再偽裝,眼中的得意和挑釁,毫不掩飾。
她大概覺得,她贏了。
我對此,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