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皇嘆了口氣,站起身,邁步,登上了那個椅子。
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十幾歲的他,登上龍椅,登基為帝的時候。
“列祖列宗,不肖子孫,弄丟了江山,這就下去,給你們賠罪!”
他將那一道白綾,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狗奴才,幫朕踢一下凳子!”
“奴才……遵旨!”
王太監淚流滿面,狠狠的推開了凳子,乾皇的身體向下一墜。
他拔下頭發上的簪子,對準了自己的胸口,高呼道,
“奴才……恭送大乾皇帝上路!”
忽然,前殿的臺階上,傳來了急促的馬馬蹄聲。
王太監抬頭看去,只見一鐵甲覆面的燕軍將領,策馬躍進了大殿之中,猛地甩出手中的彎刀。
那一把彎刀,打著轉,準確無誤的割斷了白綾,釘在了后面的墻上。
乾皇撲通一聲摔了下來,大口喘氣著。
沈長恭打馬向前,來到了大殿中間,翻身下馬,身上的鐵甲和身后的披風,還在滴著血。
乾皇怒吼一聲,拔出自己的劍,向著沈長恭殺了過來。
“燕賊!!!”
沈長恭不躲不避,拔出自己的另一把刀,一刀劈斷了乾皇的劍,又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沈長恭不急不慢的摘下了頭盔和面具,露出了那一張英俊的面龐。
“何必呢,就差你一個,就大圓滿了,回到盛京,你還可以茍活,干嘛這么想不開。”
沈長恭踢掉乾皇的短劍,坐在了龍椅下的臺階上。
“你……你是何人?”
“沈長恭。”
沈長恭燦爛一笑。
就在這時,門外一匹快馬來報,停下了大殿前。
“王爺!陛下生了!母子平安!”
沈長恭笑得更燦爛了。
對乾皇說道,
“你看,生命是很可貴的,活著多好。”
“母子平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