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很大,真的很大。
從南宮走到太廟,以他們這個一步一步緩慢前進的速度,和身后許多官員亦步亦趨,他們足足走了一個半時辰,快中午的時候才走到了。
“這條路這么長的嗎?累不累?”
沈長恭小聲問陛下。
燕扶搖笑了笑說道,
“這就長了,回來的時候還要再走過來呢,別人舉著儀仗抬著東西都沒喊累,咱倆就走個路,喊什么累啊。”
來到了太廟前,迎面是一座高高的祭壇,也不知道坤人當初是為了炫耀國力還是怎么,那祭壇建的那么老高,臺階雖然不陡峭,但很長啊。
沈長恭是真的不想走,恨不得往上面立馬安裝一個電動扶梯。
一路上,沿途官員和將領們,紛紛向著女帝和沈長恭行禮拜見,說著祝賀的話語。
邊境上的一部分統帥和將領也來了,但是南王沒來。
南王的缺席,讓女帝心情不太好,有些失落和失望。
女帝的母族是燕姓皇族,父族是馬家。
母族就不用說了,幾乎全都死光了,只剩下三個還算懂事的藩王,但血脈也遠了。
馬家只有兩子,老爺子兩口子早已經過世,燕扶搖父母也都過世了,她唯一的近親,就只剩下南王馬凌這一個叔叔了。
這是她僅剩的長輩,僅剩的親人。
可惜他沒來。
沈長恭理解馬凌的想法,他一直都不喜歡京城這種地方,無論是燕京還是盛京。
盡管盛京有他的南王府,他也直接將妻兒接到了南部邊境的城邑之中。
他是個純粹的軍人,只愿意戍邊,不愿意參與政治,遠離京城,遠離政治漩渦。
而且也從不允許妻兒在京城,避免被要挾。
他是個聰明人。
他一心為國,但也防著皇帝。
沈長恭拉著燕扶搖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太廟祭壇前的臺階。
不知道是因為有心事,還是這一路走來太累了,女帝剛走了幾步,便崴到了腳脖子,要不是沈長恭在她身邊,她都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