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聶將軍,你算什么貴族?一個臨時加封的平北侯?一個泥腿子出身的軍侯,你有根基嗎?你有黨羽嗎?你能融的進權貴的圈子嗎?
你一個泥腿子出身的大頭兵,就是再有能力,可你不是老牌貴族啊,人家看得起你嗎?
你一個泥腿子,忽然間封了侯,拿了兵權,跟其他貴族平起平坐了,人家能愿意嗎?
你打了敗仗,坤國朝廷正需要一個人來背負責任,坤國的滿朝文武都需要一個人來出氣。
而那個泥腿子出身的人、搶他們飯吃的人、一個渾身泥濘卻敢和他們坐在一張桌子上的賤民,是不是就是一個最好的宣泄口呢?
到時候,你無論是生是死,你的家人,全都保不住。
坤國需要殺掉你的家人,來平息權貴們的怒火,來維護權貴們的利益。
而你,我的朋友,你是最好的背鍋俠。”
聶北聞言心頭一顫,又趕忙穩住心神,說道,
“你那不過是挑撥離間罷了,皇后娘娘答應我了,會保護好我的家人。
更何況,殺大將的家人,真以為中央軍的將軍們不會心有間隙嗎?”
“是嗎?可皇后的權勢是來自于皇帝,坤皇現在都奄奄一息了,坤皇都斗不過的權貴,她一個毫無根基的弱女子,能夠斗得過?
權貴們的尿性,你不懂嗎?
這些年你明明有能力,明明戰功卓越,可你的下場呢?
不過是一直得不到升遷,得不到兵權。
然后在坤國日薄西山之際,被推出來,當做炮灰,領著一群炮灰過來送死。
你,你的家人,你的士兵,全都是坤國用來犧牲的。”
聶北臉色煞白,他知道,沈長恭說的話都是對的,他今年都五十歲了,他太了解坤國權貴的尿性了。
這五十年,他是怎么過的,他比誰都清楚。
“你……怎么會這么了解權貴?”
“因為我也是泥腿子出身啊,我跟你一樣,都是被權貴們看不起的人。
我曾經也想上桌吃飯,可權貴們看不起我,說我是個泥腿子。
你還能端著碗蹲到門口去吃,可他們卻想殺了我,讓我以后都不能吃飯。
你猜,我是怎么做的?”
沈長恭嘴角掛起邪魅的笑容,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聶北,用一個魅惑又癲狂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