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掃了眼天刑臺旁跪著的仙神,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他們?nèi)粵]了之前審判我的“正義凜然”,都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怕得要命。
也是,我鳳族一直兇名在外,又極其護短。
若我真追究起來,怕是在場的所有仙神,都沒好果子吃。
但此時我并沒有這份閑心,揮了揮手就讓他們起來了。
只是,我平生最討厭被人污蔑。
所以無涯和溪棠這筆賬,我還是要算上一算的。
剛才,在眾仙神拜我之時,這兩人就一直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一個形容呆滯,一個面色鐵青。
倒也很是登對。
“為何不跪?”
我走到二人面前。
上神的威壓不可小覷。
無涯額上冒出細密的冷汗,徑直跪在了地上。
溪棠也心不甘情不愿跪了下來。
看來,她在這九重天上,被當成南海公主優(yōu)待百年,早就忘了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
都死到臨頭了,還敢拿喬。
我也不多廢話,右手金光一閃,掌心處就多一管紫玉洞簫。
這是我的伴生法器。
雖說打架不太用得上,但卻能讓一切邪祟無所遁形。
無涯看著我,似是察覺到了什么。
他將溪棠護在身后,又伏在我腳邊,顫聲道:“求上神開恩。”
當真是魔癥了。
我一把揮開無涯,手持洞簫直擊溪棠面門。
隨著一聲凄厲的嚎叫,她瑩白的肌膚瞬間變得黢黑,就連牙齒和指甲也暴漲了數(shù)寸,面目更是猙獰可怖。
眾仙神愕然。
無涯也被驚得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