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朝中變亂。
奸臣當道。
許父跟我爹爹都是朝中忠心之人,而皇帝老邁已是非不分。
許父受奸臣彈劾,許母憂思之下重病,是我爹爹拼死覲見,這才救了許父。
許父征戰多年,戰功赫赫,那些人自然不敢動他。
于是報復起我家。
那一場大火至今還被判為意外失火。
只有我記得,縱火行兇那人的模樣。
見我紅了眼眶,陳淮安故意岔開話題。
“我給你吹首曲子如何?”
陳淮安拿起短蕭吹奏,蕭聲清遠,在他的蕭聲中,我回憶著曾經度過的時光。
從年幼失去父母,再到入將軍府。
從嫁給許少恒受盡委屈,再到拿到休書見他另娶他人。
不知怎的,對許少恒的那份愛意好像已經放下。
那晚,陳淮安跟我在屋頂坐了一夜。
也聊了一夜。
不知道為什么,我跟許少恒總是沒什么話可講,但在陳淮安面前,我像是卸去了枷鎖般。
通過和他的聊天,我知道了他的過往。
年幼喪母,父親一人將他跟胞姐拉扯長大。
他胞姐對他很好,凡是好的東西都會留給他,也最懂他心思。
他八歲隨父出征,13歲便殺敵無數,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戰神。
他是軍事天才,但也是普通人。
人人皆知13歲那年他征戰六國,大勝而歸時是多么風光無限,卻不知他滿心歡喜而歸,見到的,是重病臥床的胞姐。
奸臣以他功高蓋主為由,彈劾許家有逆反之心。
此后,他便放下刀劍,一根短蕭,一把折扇,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