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手機里存著宋家父母的號碼,他猶豫了三天才敢撥通,說明來意。
宋父聲音冷淡:“青禾已經(jīng)開學了,既然你身邊已經(jīng)有了其他人,就別再去打擾她了。讓她安安心心追求自己的前程吧。”
“宋叔,您聽我解釋!”江妄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急切地對著話筒語無倫次道:“那些都是誤會!是程雯她……是我錯了!我混蛋!我只想找到青禾,我跟她道歉,我……”
“夠了,江妄。”宋父打斷他,聲音里透著一絲疲憊:“有些傷害造成了,就不是一句道歉能抹平的。”
“青禾是我們唯一的女兒,我們只希望她以后平安喜樂,不再為不值得的人傷心。”
“看在兩家多年的情分上,我不希望最后你和青禾之間鬧得難堪。”
電話被掛斷,忙音像針一樣扎進江妄的耳朵。
他癱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只覺得胸口堵得厲害,連呼吸都帶著鈍痛。
他用力抓了抓頭發(fā),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最后做了個決定。
另一邊,程雯心慌的厲害。
她嘗過江妄獨一無二的寵愛,如今面對江妄的憎恨,變得恐慌不已。
她不甘心。
憑什么宋青禾生來就什么都有,而她費盡心機,好不容易抓住一點星光,卻又要眼睜睜看著它溜走?
她一次次的去找江妄,卻一次次吃了閉門羹,同時她也得知了宋青禾去了巴黎美院。
這樣也好,一個倫敦,一個巴黎,雖只相隔一道海峽,但他們兩個再也沒有可能了。
程雯陰暗地想距離或許能幫她爭取到一點時間,一點讓江妄冷靜下來,重新看到她“好”的時間。
她不再像無頭蒼蠅一樣去撞江妄的冷硬,轉(zhuǎn)而換了策略。
她開始像過去一樣,小心翼翼地經(jīng)營起自己的“懂事”和“脆弱”。
可當她看到江妄桌上那張飛往巴黎的機票時,她徹底奔潰了。
公寓樓下,程雯攔住正要去學校請假的江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江妄,你真的要去找她嗎?哪怕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乎你了。”
“這不關(guān)你的事。”江妄的聲音冷得像冰,他甚至沒有多看程雯一眼,側(cè)身就要繞過她。
程雯卻像是被這句話徹底激怒,聲音尖利而絕望:“不關(guān)我的事?怎么會不關(guān)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