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門忽然被推開,伴隨著一陣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
不是青蓮!
或許是看到了屏風處搖曳的人影,來人稍作停頓,隨后朝著屏風后走去。
“到處找不到你,原來是在這里”來人聲音低沉醇厚,如清泉般清澈純凈,卻又帶著一絲磁性的沙啞。細聽之下,還能察覺到他話語中的冷冽與微妙的警告。然而,諸葛鈺早已被男子的突然闖入驚得措手不及,連忙扯過衣架上的毛巾,將自己裹緊,生怕春光泄露。
然而,事情總是不盡如人意。諸葛鈺一急之下,扯動衣架的動作過于用力。就在她拉回毛巾的瞬間,衣架不堪重負,猛然朝著屏風倒去。
“為何將諸葛鈺帶進這里?你到底在想”男子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匡——”的一聲巨響打斷。
他錯愕地盯著眼前裹著浴巾、雙手環(huán)胸、渾身戒備的女子,那雙平日里平淡無波的黑眸第一次閃過一絲驚慌。
他本能地想要后退,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仿佛被釘在了原地,目光無論如何也無法移開。女子的臉龐雖不算特別白皙,但裸露在浴巾外的肌膚卻白皙光滑,吹彈可破。
經(jīng)過熱騰騰的藥浴,她的肌膚透出一抹艷麗的淡淡粉色。
那曼妙的身姿,玲瓏有致的曲線僅被一層薄布包裹,更添幾分視覺沖擊。他只覺臉頰火辣辣地燒灼,連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
諸葛鈺?
毛巾并不大,諸葛鈺勉強遮住了關(guān)鍵部位。她一抬頭,怒目而視來人。
為了方便青蓮進屋服侍,諸葛鈺的門向來不鎖。離昕熟知她的藥浴時間,從未貿(mào)然闖入。然而,這十幾日來,云中居一直無人往來,諸葛鈺從未料到,自己沐浴之際,竟會有登徒子擅自闖入!
清淡明亮的日光透過窗戶斜灑進來,將那登徒子俊美的臉龐展露無遺。男子身著白衣,宛如玉雕雪砌。
三千青絲僅用一根白簪緊緊束住,半綹墨發(fā)不經(jīng)意間滑落,垂在眼前,半遮半掩著他那雙迷茫而清冷的墨眸。此刻,他往日清冷蒼白的容顏竟泛起紅暈,仿佛染上了胭脂,瀲滟生輝。
“啪!”一塊香皂狠狠地砸向楚修之的腦袋。他微微回神,拂去額頭上的污漬。頭輕輕一低,望向渾身散發(fā)著怒氣、殺氣騰騰的女子,眸色頓時一暗。
猶豫了片刻,他輕聲說道:“抱歉,郡主,我是來找離大夫的,不知道小姐正在”話音剛落,鼻息間彌漫的玫瑰香氣讓他的臉頰又添了一抹紅暈。
“出去!”諸葛鈺的一聲怒喝,將隔壁屋中打盹的青蓮猛然驚醒。青蓮急匆匆地跑進內(nèi)屋,只見屏風旁呆立著一位白衣公子,而自家小姐渾身濕透,僅裹著一條毛巾站在浴桶旁,身體輕顫,顯得柔弱無助。她驚叫一聲,連忙抓起衣架上的外套披在諸葛鈺身上,隨后像小雞護母雞般地護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