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妹妹關(guān)心,姐姐我平安回來了。”她說著,用自己那臟兮兮的爪子輕輕撫去秦芷妍眼角的淚花,一邊溫柔地為她拭淚,一邊哽咽道,“二妹,幾天不見,你都消瘦了。”
諸葛鈺的手本就污穢不堪,在淚水的沖刷下,竟在秦芷妍那原本用粉底涂抹得蒼白無血色的臉上,留下了幾道黑乎乎的臟印。
眼見那黑乎乎的手指朝自己的臉伸來,秦芷妍心中一緊,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硬是生生地?zé)o法躲閃。
被諸葛鈺的臟手觸碰,秦芷妍只覺如吞蒼蠅,粉底下的俏臉瞬間變得鐵青。
終于,她忍無可忍,一把抓住諸葛鈺在她臉上亂摸的手,語氣懇切地問道:“鈺兒,你失蹤了整整三天,大家都很擔(dān)心你。咦?”
她聲音微揚,帶著濃濃的驚疑:“鈺兒,你身上的衣服是那位救命恩人的嗎?”她稍作停頓,隨即欣喜道,“太好了,可以讓爹爹憑借這件衣服找到那位恩人。他救了鈺兒,一定要重重賞賜!”
她邊說邊看似無意地伸手去拿披在諸葛鈺身上的衣服。
諸葛鈺眼神一冷,躲過了她的手,卻不料,秦芷妍的另一只手在另一側(cè)猛地一扯,披在諸葛鈺身上的玄衣外袍瞬間落地。
四周頓時傳來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諸葛鈺胸前的衣服竟然被撕成幾片,長裙更是破碎不堪,衣不蔽體。
諸葛鈺這位弱女子失蹤了整整三天,身處荒郊野嶺,面對幾名刺客,還有一名所謂的救命恩人。為何恩人救了她卻不將她帶回相府?
為何她身上穿著男人的衣服?為何她的裙子破損至此?孤男寡女,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實在是讓人難以不浮想聯(lián)翩。
面對各種詭異、輕蔑、嘲諷、看好戲的目光,諸葛鈺身姿挺拔,黑曜石般的雙眸深邃而暗沉。在逃亡途中,她的衣衫被樹枝勾扯得破爛不堪。
長裙無疑極為礙事,于是她將其撕成兩片綁在腰間,以便跑得更快。胸口的衣襟被玄衣男子的掌風(fēng)劈裂,雖略有破損,卻并未走光。
在現(xiàn)代,露出鎖骨并無大礙,畢竟夏日里大家常穿吊帶裙然而在封建的古代,女子必須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
在諸葛鈺看來,這些不過是小事,但在他人眼中,卻充滿了可疑之處!
她如此解釋,眾人顯然難以置信。顯然,秦芷妍的這一舉動,引發(fā)了大家的誤解。
此時,一件溫?zé)岬囊挛镙p輕蓋在了諸葛鈺的身上。秦明章目光溫和而平靜地望向她,隨后眼神銳利地掃視四周,最終定格在秦芷妍身上,微微瞇起了眼睛。
秦芷妍不由得一顫,臉色蒼白地急忙辯解道:“爹爹,芷妍并不知曉鈺兒原來芷妍只是希望能盡快找到鈺兒的救命恩人”
“夠了。”秦明章聲音低沉了些許,隨即他低下頭,輕聲對諸葛鈺說道,“鈺兒累了,先回房休息吧。爹爹已命人備好了洗澡水和清淡的菜肴,為你洗塵。”
秦芷妍聽了秦明章的話,心中涌起強烈的嫉妒之情。然而,此刻她卻不敢再多說半句,只能乖乖地低下頭。
諸葛鈺看著秦芷妍那垂頭喪氣的模樣,嘴角不禁泛起輕蔑的笑容。
“秦芷妍,這筆賬我們以后慢慢算!我會以牙還牙,讓你萬分后悔你所做的一切!”諸葛鈺心中暗道。
在秦明章的牽引下,諸葛鈺回到了竹園。她怔怔地望著秦明章毫不在意地牽著她那雙臟兮兮的手,感受著他剛才話語中的憤怒與維護,心中悄然滑過一道暖流。原來,有父親的感覺竟是如此溫暖
竹園內(nèi),早已淚眼婆娑等候的青蓮,在秦明章的吩咐下,早已準備好了熱氣騰騰的洗澡水,并精心準備了清淡的菜肴,以供諸葛鈺開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