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嚴(yán)重潔癖的楚修之難以忍受,他半趴在地上欲嘔,卻被諸葛鈺一巴掌拍回地面。甚至被狠狠掐住下巴,強(qiáng)迫他將草藥咽下,楚修之的目光中怒火中燒。
諸葛鈺完全誤解了楚修之的糾結(jié)所在,以為他是害怕吃藥。
“跟你說了,吃了這些藥草才有力氣,快,聽話!明天我們還得趕路呢”諸葛鈺勸說道。
楚修之卻死咬著牙,堅決不松口。
“都這么大了,難道還怕吃藥草?不苦的!”諸葛鈺繼續(xù)勸解。
諸葛鈺本不喜歡多管閑事,但眼前這男子突然病發(fā),真氣大亂,又是咳嗽又是吐血,不知是否與她突然闖入有關(guān)。
她不能置之不理,一走了之,無論如何都得平安將他送至醫(yī)館。畢竟,一個精神錯亂的人在野外亂跑,實在太過危險!
于是,諸葛鈺伸手捏住男子的下巴,強(qiáng)行喂了他好幾種補(bǔ)氣補(bǔ)血的草藥。
見他一臉痛苦地全部吞下后,諸葛鈺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男子虛弱無力,根本無法阻止諸葛鈺的暴行。他那黑曜石般銳利、冷酷的眼眸狠狠地瞪著她,心中怒火中燒:竟然敢用臟手如此對待他,真是膽大包天!
諸葛鈺一心只想救人,不拘小節(jié),卻未察覺到某個有嚴(yán)重潔癖的人已對她懷恨在心,目光如刀,恨不得將她戳穿。
片刻之后,楚修之因服用藥草,腦袋昏昏沉沉,不久便在滿含恨意中沉沉睡去。諸葛鈺暗自松了口氣,走到離他三米遠(yuǎn)的地方,找了些大葉子鋪好,躺了上去。
這無疑是她遇到過的最難伺候的病人
半夜時分,楚修之瑟瑟發(fā)抖,嘴里低聲呻吟:“冷”諸葛鈺被吵醒,無奈之下,只得找來幾片大葉子,準(zhǔn)備蓋在他的身上。
真是個病秧子,這點溫度都受不了!我還在穿裙子,衣服都破了,我都沒喊冷
當(dāng)她走近時,楚修之瑟瑟發(fā)抖地蜷縮著身子,呼吸急促,迷迷糊糊地說著夢話,雙手更是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衣袖,輾轉(zhuǎn)反側(cè),顯得魂不守舍、焦急萬分。
諸葛鈺見他的樣子有些異常,似乎是被夢魘纏身,額頭不停地冒汗。
她彎下腰,伸手探了探他的體溫。他卻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用力將她拉進(jìn)懷里,低聲哀求道:“娘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會乖的”
諸葛鈺被握得生疼,忍不住皺眉想要抽回手,但對方卻死死地拽著,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萍。他染血的唇瓣湊近她泛起粉色的脖頸,在她的耳畔一遍又一遍地低語:“不要丟下我”
諸葛鈺被攪得頭疼,忍不住輕撫他的腦袋,安撫道:“好好,你乖乖的,娘親就不會丟下你。現(xiàn)在能松開點手嗎?你握得娘好疼啊。你放心,娘親絕對不會丟下你走的!”
男子似乎聽進(jìn)去了,原本愁容滿面的他瞬間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乖乖地松開了手。諸葛鈺心中一喜,剛要抽身離去,對方卻一把將她摟入懷中。諸葛鈺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
那個罪該萬死的始作俑者卻趁此機(jī)會朝著諸葛鈺靠了靠,凌亂的青絲輕蹭諸葛鈺的胸口,雙手雙腳不規(guī)矩地纏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