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珩冷哼一聲,心疼的將蘇婉婉打橫抱起,住進了東宮。
蘇婉婉住進來的第二天,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
我母親留給我的一對羊脂玉瓶,被她“不小心”打碎了。
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念想,工人們跪了一地。
而蘇婉婉,站在一地碎片中央,撫著肚子,小聲抽泣。
今天弄壞了我的發(fā)簪,明日弄斷了我種的薔薇
她一日接一日的找麻煩,陸知衍縱容著她。
蘇婉婉肚子里懷著第一個皇子,也無人敢惹。
我索性稱病,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閉門不出。
宮宴那日,我“大病初愈”。
當我穿著那身早已備好的禮服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微妙起來。
因為蘇婉婉,也穿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衣裙,正乖巧的坐在太子身側(cè)。
甚至連頭上的發(fā)簪,都與我別無二致。
雙姝并立,美倫美央。
可我是太子正妃,她只是一個無名無分的妾室。
蘇婉婉穿成這樣,無疑是在公然挑釁,是在打我的臉。
在場的人交頭接耳,看向我的眼神,有的充滿了同情,有的則是幸災(zāi)樂禍。
我父親的臉色難看至極,可陸景珩卻毫無所覺,依舊與蘇婉婉談笑風生。
他會為她布菜,擦拭嘴角,體貼備至。
蘇婉婉能感受到眾人的目光,臉上的得意幾乎要掩飾不住。
她端起酒杯,轉(zhuǎn)頭看向我。
“姐姐,妹妹敬你一杯,多謝姐姐大度,容我陪在殿下身邊。”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幾桌的人聽見。
我看著她,微微一笑,并沒有拿起面前的酒杯。
“你身子重,這酒,還是少喝為妙。”
蘇婉婉臉上的笑容一僵,很快,又恢復(fù)如初。
宴會過了一半,蘇婉婉起身,說要去更衣。
她特意從我身邊繞過,就在與我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忽然發(fā)出一聲驚呼,整個人直直地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