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哥,我、我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
沈聿珩指著大門,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神駭人。
“滾!別再讓我說第二遍!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編造謊言、賣慘博同情,一次次挑撥離間!”“事情怎么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給我滾!”
我掙扎著從沈聿珩的禁錮中脫出身,指向那扇破敗大門。
“是你們!”
“都給我滾!滾出我的家!滾出我的視線!你們讓我覺得惡心!”
沈聿珩眼中暴怒未消,震驚地看著我。
“婉婉……”
“別叫我!”我厲聲打斷他,“帶著你永遠需要幫助、永遠無辜的林薇薇,從我和我媽媽面前消失!立刻!馬上!”
“滾!”
我抓起一旁的木椅,狠狠砸在他們腳邊。
“再不滾,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砸到哪里!”
沈聿珩看著我癲狂的神情,最終艱難地從齒縫里擠出兩個字:
“我們走。”
他拽住林薇薇的手臂,粗暴地拖著她消失在夜色里。
7
兩天后,陰雨綿綿。
送葬的隊伍沉默地前行,鉛灰色的天空壓得人喘不過氣。
我捧著媽媽的遺照,走在最前面。
行至半山腰時,一個身影踉蹌著從旁側(cè)的樹叢里沖了出來,撲倒在泥水中。
是沈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