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抱住女兒,眼中滿是痛恨。
霍景深抬起頭,看到夢夢旁邊的白骨,這次他不得不相信我是真的死了。
“晚晚,我還記得你畫畫時候的笑容是那么燦爛,
我還記得你剛懷孕時我們多么喜悅,我怎么就昏了頭,
不就是個女孩子嗎,我們還可以有更多的孩子的。
我怎么就變得如此冷漠和無情?”
那些曾經的美好,如今都化作了眼前這具冰冷的骸骨。
霍景深眼神空洞而迷茫,臉上全是愧疚和悔恨。
我看著他崩潰的樣子,心里卻沒有絲毫憐憫。
霍景深突然眼神陡然變得猙獰,打電話請來偵探,
要調查我死前的全部事情以及殺害我的兇手。
調查結果像一把鋒利的刀,每一頁報告都像是對他靈魂的審判。
我從小就因為有過人的畫畫天賦被林晴嫉妒。
偏心的父母要求我讓著妹妹,只因為我比她大兩分鐘。
她想要的,我只能給她。
她想吃的,我只能看著她吃。
她想要我的畫筆,我只能默默交出。
她頂替了我獲獎的畫作,我只能微笑著說恭喜。
她還想霸占我的美院保送名額,是老師發現了我的才華,
舉報了林晴,我才得以進入美院,成為京圈知名畫家。
林晴被爸媽緊急送出國外躲避風頭,她因此和霍景深分手。
從此就徹底記恨上了我。
正是她出國的這三年,霍景深在畫展上認識了我,他欣賞我的畫。
那時的我正沉浸在藝術的世界里,霍景深用溫柔和體貼慢慢靠近。
結婚兩年里,霍景深把我當做掌心里的寶貝。
他會在我畫畫沒有靈感的時候,帶我去散心。
會在我畫畫得獎的時候,帶我去慶祝。
在得知我懷孕的時候,開心地抱起我轉圈,跪下來親吻我的肚皮。
也會在我因為孕激素情緒失控的時候,抱著我安慰我。
我以為自己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港灣。
直到那一天,產檢醫生說我肚子里懷的是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