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前一秒,我好像聽見玄澤平靜的吩咐:“送去戒律堂,告訴俞長老,不必手下留情。”
風從他身后吹起,帶著徹骨寒意,將我渾身打得針扎一樣的刺痛。
恢復意識時,我被扔在戒律堂冰冷的法陣上,
俞輕塵閉目端坐在高臺上,波瀾不驚的聲音像一記重錘砸在我頭頂。
“當年我便說過你適合修無情道,有了道侶只會耽誤你,偏你師父心疼你為你選了玄澤,如今犯下過錯,卻要受這業火煉心之苦。”
我的手不自覺顫抖起來,灼熱的空氣沖入肺腑,燒得我喉間“嗬嗬”作響。
我壓下口中腥甜,用沙啞的聲音問:“那他如何罰宴曦?”
俞輕塵眉頭微挑,眼睛撐開一條縫看向我,“原是罰她禁足三日,可宴曦執意受荊棘之刑,宗主正親自盯著行刑。”
尖銳的疼痛刺入肉里,此刻不用他說,我也知道宴曦的刑罰開始了。
像千百根燒紅的針一起扎進皮肉,同時火焰席卷而來,燒灼每一寸皮膚,那股灼痛感在身體上來回切割,如被千刀萬剮。
“啊——”我痛呼出聲。
兩種刑法加諸于一身,我疼得眼前發黑,流出的淚水被瞬間蒸干。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
視線模糊間,我隱約看到門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光與暗的交界處,淡漠地看著我在地上痛苦翻滾。
卻始終沒有喊停。
我艱難地爬過去抓住他的衣角,最后的掙扎化作一聲卑微的乞求,“求求你停下,好疼”
玄澤目光清冷,“一無是處,宴曦的刑罰不比這差,可她沒吭一聲,你什么時候才能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