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黑洞洞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人。
我忍著劇痛坐起身來才發現唯一的光亮來自于我手中攥著的一截銀線。
攤開手掌,便消散不見。
我的心驟然一跳。
那銀線看起來和玄澤外袍上的紋繡那么像。
但隨即又暗自搖頭,我昏迷前玄澤早就走了,哪會管我死活。
自他收宴曦為徒后,看我的眼神總是帶著失望。
“天賦不如她,還不更努力嗎?”
這句話我近來不知聽了多少遍。
新學的劍招,他讓我一個人對著山谷練十萬次,哪怕我的手已經抖到舉不起劍。
除祟時我被惡靈所傷,他冷臉罵我沒用,轉頭卻握住宴曦的手腕耐心教她如何一招便讓惡靈灰飛煙滅。
我自嘲一笑,不知自己還在期盼什么?
“魔族竟敢這么囂張,公然向咱們星衍宗下戰帖。”
窗外有人憤憤不平。
“據說他們的新任魔君修為深不可測,不可小覷。”
“怪不得今日宗主親臨演武場,趕緊,別遲到了。”
我趕到時,演武場上人頭攢動。
玄澤與宴曦雙劍合璧時迸發出的璀璨光芒,刺的我眼睛酸痛。
不遠處幾個弟子熱鬧地議論著。
“這是驚鴻照影嗎?不是說這劍法只有道侶才能練?怎么宴曦”
“咳!我瞧著南潯師姐和宗主配合了那么多年也只發揮出了這劍法的五成威力,如今換成宴曦怎么也有七成了吧?”
“就是,況且這劍法只是要求二人心意相通,并非必須是道侶才能練,如今魔族進犯在即,哪還管得了那么多,自然是能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