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回臥室收拾行李時,顧思沅卻一臉嫌惡的擋在了門口。
“老巫婆,你滾,現在就滾,不許碰我家的東西!”
意識到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報復我后,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當初不顧爸爸反對嫁給顧晨時,他連個像樣的婚禮都給不了我。
我們窩在八平米的地下室里,互相給對方打氣。
可奮斗來奮斗去,我們還是連飯都快吃不起了。
是爸爸不忍心看我受苦,出錢出力資助顧晨創業。
我孑然一身的來到這個家,也同樣可以一無所有的離開這里。
這個家,連同她這個女兒,我都不想要了。
我沒有片刻猶豫,徑直轉身離開。
門外依然暴雨如注。
顧晨略帶遲疑的叫住我,遞來一把雨傘。
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接,就被顧思沅一把搶過去,扔在地上用力踩爛。
“臭保姆,你別想帶走我家任何東西!”
“我早就想趕你走了,等你出了這個門,我就跟你再沒半點關系了,以后也別指望我會認你!”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拉開門頭也不回沖進暴雨中。
沒什么地方可去,我只能暫時找了個酒店住下。
睡到半夜,被一陣刺耳的鈴聲吵醒。
是顧思沅用電話手表打來的視頻。
我煩不勝煩,原本想關機,卻無意間按下了接聽鍵。
屏幕里,顧思沅滿身紅疹,躺在地上不停抽搐。
心像是被人狠狠撕裂一般。
她是早產兒,體質不如常人,最容易過敏。
這五年里,我小心翼翼照顧她,盡力避開過敏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