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就認出其中一只手上那顆熟悉的小痣。
這是裴澈的手。
可如今,他留給我的,只剩下無名指上那一圈淡淡的戒痕。
蒼白、突兀,像一道早已失效的諾言。
我像自虐一般,瘋狂地翻閱著那個主頁里的每一條動態(tài)。
將那些甜蜜的炫耀,與我手機里裴澈的行程記錄、他對我說的每一句“加班”、“應酬”、“出差”細細對照
冰冷的真相,就這樣一寸寸地撕裂開來,殘忍得令人窒息。
原來,他口中“特意早起為我排隊買的城南小籠包”,是為了送那個女人上班順路帶的;
他小心翼翼為我戴上、說是“跑了好幾個專柜才買到”的限量款項鏈,是因為另一個女人在小紅書發(fā)了句“好喜歡這個聯(lián)名”。
我像個偏執(zhí)的偵探,紅著眼眶搜尋著所有不堪的證據,直到一個冰冷的數(shù)字將我徹底擊穿。
他們在一起,已經整整一百天了。
也是在這一刻,那把一直懸著的刀終于落下。
我徹底明白:
剛才蛋糕上那行刺眼的“100天紀念日快樂”,從來就不是什么疏忽弄錯。
而是他為他真正的“寶貝”精心準備的另一個“紀念日”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