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齊庶福晉的處置,由于有某位同伙的暗中偏袒,最后也只是說此事有頗多蹊蹺,證據不足,仍需仔細調查。
而齊庶福晉不過暫時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等待事件調查清楚,再做發落。
這處置結果,聽得李靜言心里直撇嘴,大渣男胤禛還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面兒,一本正經地說相信齊氏的為人,覺得此事肯定是有他人陷害。
李靜言:切,你倆是同謀,你當然相信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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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另一邊年側福晉可就慘嘍,這一波屬于是被烈性藥物強行小產落得胎,流了那么多血,身體虛弱不說,更是傷了身子,不調養個幾年,根本沒有再懷孕的可能。
身體上的劇痛加上心里的悲傷絕望,讓對方整個人都陷入了昏迷,直到次日的下午,人才幽幽轉醒。
“頌芝……”
女子剛剛醒來,神志還有些模糊,下意識的喊著貼身婢女的名字,誰想卻直接牽扯到了下身小腹,頓時一陣劇痛襲來,讓她瞬間清醒了。
這陣劇痛似乎讓她想起了什么,記憶回籠,立即伸手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孩子!我的孩子呢?”
抓著丫鬟頌芝的手,她的神情癲狂急切:“頌芝你快告訴我!我的孩子一定沒事兒的,是不是?”
看著這樣的小姐,頌芝也是跟著心疼的落淚,幾次張嘴卻都開不了口,最后他只能偏過了頭,哽咽道:“主子,您,您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
即便頌芝沒有說孩子如何,但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不可能的!頌芝你騙我!”
“明明之前他還在我的肚子里好好的,怎么可能呢?”
盡管心里已經知道了真相,但她還是抗拒接受殘酷的事實:“不會的,我的孩子……”
初為人母,又是與心愛之人所孕育的孩子,年世蘭對這個孩子抱有了太多的期待,傾注了太多的母愛,如今乍然失子,她如何能接受得了,整個人險些崩潰。
“小姐……”
不自覺的叫出來了曾經的稱呼,頌芝同樣是悲傷痛哭,但嘴里還是勸慰著對方:“小姐,您別這樣,太醫說您剛剛……情緒不可大起大落。”
“頌芝!我的孩子沒了!我的孩子他沒了!”
“呵呵,我還管什么身子不身子?”
眼見自家小姐已然快要癲狂崩潰,頌芝暗道不妙,心疼的同時也想方設法的激勵對方:“小阿哥他是被人給害的,小姐,您可一定要振作起來,為小阿哥報仇才行!”
“如今你這樣自苦,豈不是讓仇人快活了?”
‘報仇’兩個字,仿佛是給榻上的女子注入了新的斗志生機,低垂的淚目豁然睜開,里面似有火焰在燃燒:“對!我要給我的孩子報仇!”
女子的雙手死死的抓著錦被上的綢面,哪怕是指甲劈折,她也沒有放手的意思。
“是誰害了我的孩子,我要讓她不得好死!”
頌芝看自家小姐的模樣,知道她已經從崩潰悲傷的極端走到了另一個憤怒報復的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