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想啊,德妃娘娘是貝勒爺的生母,而您肚子里的小阿哥就是娘娘的親孫,汪嬤嬤一介宮人罷了,對于德妃娘娘來說,怎可與自己的親孫相比?”
“便是看在您腹中小阿哥的份兒上,娘娘也一定不會怪罪的!”
聽著小喜子的分析,李靜言也不由點頭表示贊同:“你們這么說倒也有幾分道理……”
眾人:對呀,對呀!有道理你倒是趕緊聽勸啊!
接著,在眾人希冀的目光下,李格格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臉決絕地道:“雖然你們說的有道理……但我也還是不敢!”
眾人:硬了!拳頭硬了!
鬧了半天,您擱這耍我們玩兒呢?
忍無可忍,也無需再忍,就連比較親近李靜言的丹枝都忍不住出聲了:“格格,想想您當初面對張侍妾時的那股氣勢,對付汪嬤嬤,您只要拿出一半兒的氣勢,不!只要拿出來十分之一來就夠了!”
誰知,李格格聞言卻是搖了搖頭,一臉不可置信的反問:“張侍妾和江嬤嬤的情況那怎么能一樣呢?”
“有什么不一樣?”
這會兒眾人情緒激動,對著自家格格都已經忘了用敬語了,好在李靜言也不在意這些,而是耐心的用自己的邏輯解釋起來:“我之前對張侍妾下那么重的手,那是因為她詛咒我的孩子,可汪嬤嬤又沒有對我的小阿哥做些什么。”
“你們也知道本格格這個人的,一向是善良柔弱,溫柔體貼,對外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忍三分。”
“平常的一些無關緊要小事兒,我也都是能忍則忍,只有在設計小阿哥的事情上,我才會為母則剛……”
李靜言對著幾人就是一通洗腦,力求讓他們知道自己是一個多么偉大的慈母,愛自己的孩子勝過一切!
洋洋灑灑講了大半天,末了,她這才話鋒一轉,道出了另外一個理由:“而且張侍妾只是府里一個不受寵的侍妾,身份又低于本格格,我讓人打了也就打了。”
“可是汪嬤嬤卻是德妃娘娘指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怎么好輕易得罪呢?”
眾人:好家伙!你這是純純的欺軟怕硬啊,一點兒都不裝了!
李靜言:嗯呢,我就是這樣一個只敢欺負弱小,恃強凌弱的人,你們能把我怎么滴吧?
眾人:你她……
李靜言:慎言哦!處置不了汪嬤嬤,我還欺負不了你們嗎?
眾人:呵呵,跟著這樣的主子,這日子真是半點盼頭都沒有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若不是松鶴院的一眾下人大多都是心思各異,各懷鬼胎,只怕此時的松鶴院是半個人都留不住,早已分崩離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