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利益之爭,李靜言和兩位奶娘之間,少不得就三阿哥展開了斗智斗勇,雙方之間招式百出。
不過比身份,李靜言到底是名義上的主子,兩位奶娘就算是宮里內務府出身,那也是奴婢,始終是矮了一籌。
比情份大義,李靜言是三阿哥的生母,掌握著生養之恩的大義,而兩位奶娘呢,三阿哥都沒喝過他們的一口奶,哪來的情分可言?
所以在二者之間的爭斗中,兩位奶娘不說完敗吧,那也是每次都在下風。
整日里連三阿哥的毛都碰不著,還要被李格格不斷陰陽怪氣,兩位奶娘也是心浮氣躁,暗暗咬牙。
“陸姐姐,你說哪有這樣的人,咱們撇下自己的孩子來照顧三阿哥,可是那人對待咱們卻像防賊一樣!哪有這樣做事兒的?”
“誰說不是呢?到底是小門小戶的出身,不但不識好歹,甚至連規矩都不懂。”
“她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哪家的小皇孫不用奶娘的,偏她要自己照顧……”
兩位奶娘現在可以說是松鶴院里最清閑的人了,成日里無事可做,私底下里抱怨李靜言,已經成為了她們每日的必備環節。
“陸姐姐,咱們這樣可不行!”
“不瞞姐姐你說,當初妹子我為了調到四貝勒府,可是使了不少力氣的,現在那位恨不得將三阿哥圍起來,看都不給咱們看一眼!”
“這樣下去,我之前的那些銀子,不都打了水漂了嗎?”
聽的高奶娘的話,那陸奶娘也是感同身受,點頭贊同:“唉……咱們姐妹也算知根知底了,大家都是一樣的。”
“若只是白搭進去一筆銀子,咱們咬碎牙吞進肚子里,也就忍了,誰讓咱們是當奴才的呢?”
“可是高妹妹,我發愁的是以后的日子,三阿哥與我們不親近,沒有情分,咱們這兩個名義上的奶娘就是個笑話。”
“以后在這院兒里的地位,比那灑掃的丫鬟還不如?”
越說兩人就越絕望,心中對于李靜言也越發記恨。
“照姐姐這么一說,咱們若是不調走,以后豈不是一眼就望到頭了?”
這話說的格外喪氣不甘,誰知對面的陸奶娘卻是搖搖頭,表情也有些發狠:“那可不一定!”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咱們雖然是當奴才的,但也不是任由她一個小格格搓扁揉圓的!”
“姐姐,你是打算……”
“哼!這四貝勒府里可不是她李格格做主,上面還有貝勒爺和福晉,說來福晉才是三阿哥的嫡母!”
“她不讓咱們照顧小阿哥,咱們就好好鬧上一場,讓貝勒爺和福晉來評評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