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讓她進(jìn)來吧……”
聽了小廈子的回稟,皇上閉目嘆息了片刻,最終還是開了口。
而等年世蘭進(jìn)了殿內(nèi),見到的便是一個背過身的男子,其背影中都透著悵然與滄桑。
年世蘭:哼!小樣兒,狗男人還跟老娘裝上深沉了。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女子蹲身行禮,過了片刻,見對方仍是背著身沒有回應(yīng),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她也不受那個委屈,索性裝做遭到了巨大打擊,一副堅持不住的模樣,直接換了個舒服又優(yōu)雅的姿勢癱坐在地上。
而對方既然不說話,那她就繼續(xù)開口好了:“皇上遲遲不愿回頭,是不想再見臣妾的面容嗎?”
“皇上您是在責(zé)怪臣妾嗎?”
皇上被年世蘭的一系列動作一搞,深沉也裝不下去了,只得回過頭來,淡淡道:“朕的意思,已經(jīng)都讓蘇培盛傳達(dá)了,華貴妃你此時過來又是為何?”
“可是對朕的旨意有所不滿?”
說到最后一句,男人的語氣中已是溢滿了威嚴(yán)與壓迫。
但年世蘭卻并未被此嚇到,反而是毫無畏懼地回望回去。
“不滿么?”
“臣妾自然是不滿的!”
輕嘲一聲,女子的神情忽的有些落寞:“不過臣妾在意的卻并不是宮權(quán),而是不滿殺害我孩兒的兇手仍舊逍遙法外,活得還富貴榮華,享受不盡!”
不是她一定要拿死去的孩子當(dāng)借口,而是以年世蘭的性子,她能因失去的那個胎兒折磨了端妃那么多年,此刻表面上她既然認(rèn)定了皇后是殺害自己孩子的兇手,若是一直沒有動作,那反而叫人生疑。
當(dāng)然了,那個孩子也是個很好的借口,讓她輕易的成為了受害者。
“當(dāng)年的事,朕已經(jīng)給出了解釋,你為何偏偏認(rèn)定是皇后……”
“皇上!臣妾是不聰明,可也不是傻子,您再說這樣的話,以為臣妾還會相信嗎?”
皇上本還欲編個理由敷衍對方,可待看到女子執(zhí)著又堅定的眼神時,他又什么都說不出了。
猶豫了不到一瞬,皇上就決定了,還是讓皇后接過原本端妃的那口鍋,反正只要不讓華貴妃懷疑到自己就行了。
這么想著,皇上的語氣也放軟了些許:“即便這件事真的與皇后有關(guān),可你也不該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這樣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年世蘭:哈!我就是想讓大家都看皇家的笑話!狗皇帝你是通奸生子的謠言還是我讓年家找人透出去的呢。
“何況皇后是中宮,你又怎能當(dāng)眾如此頂撞冒犯她,華貴妃你的規(guī)矩……”
“呵~皇上你顧著會不會讓人看了笑話,又或是臣妾是否有違宮規(guī),可你就毫不顧及咱們孩子的大仇,絲毫沒想過為他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