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對自己的親弟弟出手,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
太后突然上前,死死地抓住皇上的手臂,一雙眼睛更是直直地盯著對方。
“呵~報應(yīng)?朕如今這般,還怕什么報應(yīng)。”
自嘲地冷笑一聲,如今的皇帝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渴望母愛的好大兒了,感受著太后抓著自己手臂的力道,皇上的內(nèi)心一片灼痛,隨后便將其無情地甩開了,
“何況當(dāng)初額娘勸我打掉自己的親子的時候,就沒想過報應(yīng)嗎?
朕連自己的親子都能殺,何況是一個弟弟!”
“說來那碗藥還是皇額娘您親自配的呢,您能殺掉自己的親孫,言傳身教,朕自然有樣學(xué)樣,傷害自己的弟弟又算什么?”
“可見這親母子就是親母子,朕雖一直遺憾不能在皇額娘身邊長大,但母子的血脈是斬不斷的,額娘的性情,朕可是繼承了個十成十!”
太后被皇上甩開,本就有些站立不穩(wěn),之后又聽到了好大兒的一番錐心之言,更是心神激蕩。
對方的每一句話都好似一記重錘擊打在自己的心頭,讓太后不由踉蹌地不斷后退,直到身后撞上了冷硬的床榻,她終是堅持不住,癱倒在榻上。
再抬頭,太后看見的便是一對清冷淡漠的眸子直直地望著自己,不見絲毫的溫度。
這一刻她終于意識到,似乎有什么徹底改變了。
“皇,皇帝,你是在怪哀家嗎?”
只見太后神色悲凄,滿是被誤解的辛酸無奈。
不愧是在后宮廝殺了幾十年的勝利者,在意識到皇上的態(tài)度變化后,立馬便做出了應(yīng)對。
“皇帝,當(dāng)年的華妃有孕,那年羹堯卻是桀驁不馴,左右搖擺,哀家是不想助漲其氣焰,怕他為你帶來麻煩,才勸你打掉那個孩子的。”
“那也是哀家的親孫,哀家又豈會不痛心?如果真的有報應(yīng),那就都報應(yīng)在額娘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