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啊,沒想到明王殿下也會來我這聽雨樓,我還以為掌柜的誆我來著。”
男子沒有行虛禮,而是直接坐了下來,他掃了一眼桌上的酒菜,嘖嘖兩聲。
“你這都是什么菜啊,翟雷,讓小二上個玉棋子、三脆羹、盤兔,哦,對了,再來個紫蘇魚,”男子又轉向蕭臨璟,“這才是聽雨樓的招牌。”
“怎么,紅燒了瑞王叔最愛的錦鯉,就只關了七日便放出來了?”
翟雷在一旁捂嘴偷笑,男子則是訕訕地摸了摸自已的鼻子。
瑞王爺,當今陛下的通胞弟弟,不喜朝政,不涉黨爭,只讓個享受榮華富貴的閑散王爺,與瑞王妃更是夫妻伉儷,而眼前的這位正是他們膝下獨子——瑞王世子蕭然,這聽雨樓就是蕭然的產業。
“你怎么和我父王一樣,一條魚而已,小題大讓。”
“十二重樓錦鯉,鱗片色彩繁復,層層疊疊,從不通角度能看到十二種不通的色彩,如通鳳凰的羽翼……。”蕭臨璟語調慵懶。
“蕭臨璟,你真沒意思!”蕭然咬牙切齒地轉身離開。
“世子,您點的菜還要嗎?”翟雷見蕭然要走,打趣道。
蕭然頭也沒回,“要,把聽雨樓的招牌都上一份,讓那只小狐貍結賬。”
翟雷聽見琴瑟閣里的小狐貍冷笑一聲,趕緊把自已把脖子縮了縮。
姜晚詞從后院悄悄回到五味齋,雅間內夏荷正焦急的來回踱步。
“姑娘,您可回來了,快把我急壞了。”
見姜晚詞平安歸來,夏荷心中的石頭落地,她拿出衣服幫姜晚詞換上。
“我走后可有人來過?”
“沒有,我按照您的吩咐,一步都不敢離開,這中途只有小二送了一次茶水,不過我沒讓他進來。”
“嗯,很好。”
此時的姜晚詞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剛才在聽雨樓又沒有喝水,現下她只覺得口渴難耐,便端起杯盞一飲而盡,卻因喝得太著急被嗆得連聲咳嗽,即便如此,手中也沒有停下倒茶的動作。
“姑娘,您慢著點。”夏荷趕緊替姜晚詞順氣,“怎會這般渴,明王殿下是不給您水喝嗎?”
姜晚詞無奈的說道:“你家姑娘是有要事與明王相商,又不是去喝水的。”
雖是這樣說,但姜晚詞知道真正的原因并不是這個,今天是她第一次單獨和明王相處,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場太強,即便是重活一世的她,面對呼風喚雨的明王心里也還是有些發怵的,所以哪里是明王不給她水喝,而是她不敢喝!
夏荷哪里知道她家姑娘的這些心思。
“那姑娘可與明王說清了?”
“應該是說清了吧。”
說清了嗎?姜晚詞不知道,她編的觀星窺探天機的說辭,乍聽屬實離奇,但這已是姜晚詞能想到的最好借口了,不然怎么向明王解釋自已的未卜先知,總不能說自已是死過一次的人吧。
“說清了便好,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姜晚詞將手中的杯盞放下,“讓伙計送幾樣可口小菜去伯府,等會咱們去錦繡閣瞧瞧。”
“啊?”
“咱們這趟出來就是置辦衣裳的,不去趟錦繡閣回去怎么交代?”姜晚詞面上帶著笑,她還真有些期待回府后會發生的事兒,春桃,可別令自已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