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無可忍,大吼出聲:“是我不想報嗎?”
“你們不給我生活費,讓我勤工儉學自己賺,賺了又以補貼家里為由全部要走。”
“我拿什么報名?”
“我飯都吃不起,拿什么報名!”
我沒有徐嬌嬌那樣的好命,一句話就能讓父母托舉。
他們搶走我的錢,又怪我窮酸。
這就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諷刺至極時,我不怒反笑,聲音惹惱了虛偽的父母。
他們氣急敗壞,從口中吐出強詞奪理的話。
“我們才拿你多少?連電費都不夠。”
“你早出晚歸的兼職難道就賺那么點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藏錢。”
爸爸拽著我的后衣領用力往外扯。
媽媽帶著徐嬌嬌沖進儲物間翻找。
一個背包扔出來時,她后知后覺地問我:“東西呢?你的東西怎么就這么點?”
“是不是趁我們不注意帶到學校里了?”
“你舍得給我花住宿費嗎?”
他們不舍得。
大學兩年,我日日往返三十公里的路程走讀。
甚至在家里,我都不配有一個房間,一張床,而是睡在堆滿了雜物的儲物間。
爸媽被我問住,想起自己這些年來對我的忽視,色厲內荏道:“那也不可能只有這么點吧?”
“嬌嬌的東西一個房間都堆不滿。”
爸爸說完后立刻被媽媽瞪了一眼。
她理直氣壯地叉著腰,對我破口大罵:“不知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