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秦宴修的聲音響徹這座廢棄工廠。
“住手!”
我猛地睜開眼睛,抄起高跟鞋狠狠砸向那個領頭人的面門。
他吃痛悶哼一聲,我趁機拼命地朝秦彥修跑去。
"書禾!趴下!"
秦宴修突然暴喝一聲。
"砰——"
槍聲在空曠的工廠里炸響。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大力撲倒在地。
秦宴修緊緊護在我身上,我手上慢慢感受到一股溫熱的液體。
我顫抖著看向滿手黏膩,遲鈍地反應過來。
秦宴修臉色慘白,卻還強撐著扯出一個笑:"沒事沒打中要害"
領頭人冷笑著再次舉起槍:"真是情深義重啊。"
"去死吧!"
沈哲宇突然從側面猛撲過去,一記肘擊砸在歹徒手腕上。
槍脫手飛出的瞬間,兩人扭打在一起。
我死死按住秦宴修不斷涌血的傷口:
"堅持住求你了"
那群人很快被阮家和秦家的人控制住,秦宴修也在休克昏迷前被送進了醫院。
手術室燈亮起的瞬間,我終于回過神來。
下一秒,剛才壓抑住的各種強烈情緒鋪天蓋地淹沒我,我脫力跌坐在地。
父親將我擁入懷中,不停地安慰我。
看著禮服上的斑斑血跡,我控制不住地回想:
溫柔體貼的秦宴修;為我煮茶的秦宴修;擁我入眠的秦宴修此刻成了滿身鮮血的秦宴修。
我蜷縮在父親懷中,窒息般的悲痛讓我忍不住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