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近盛夏,但還沒有到三伏天,喝了三瓶啤酒的陸成選擇步行回家。
熟悉的‘朝陽路’,熟悉的‘新華書店’,熟悉的花燈、熟悉的轉角,熟悉的‘路燈’。
只是陸成覺得對自己有點不熟悉了。
剛剛與陳松教授的一席對話下來,陸成的心里對于好醫生三個字又有了新的定義。
作為一個醫生,治病救人,救死扶傷是本職任務。
可要做到這幾個字,不管是哪個層級都好像不夠用,好像在哪個層級都有夠用……
陸成推開門時,父親和母親正在清點散碎的零錢。
一塊的,五毛的,五塊的,十塊的,二十的…各自捆在一起,已經清理完畢……
田慧開心地說:“刨開花費,一共是七千三百六十三塊五毛。又可以去存七千了。”
田慧和陸南家掙的都是細碎錢,每天都有進賬‘平開銷’,家里不用放很多現金。
“媽,你們要用錢嗎?我這里還有二十多萬的……”陸成認真道。
陸成工作了接近五年,吃住都在家里,由父母承擔著花銷,以前月到手七千,主治后月到手八千的陸成存款也是不少的。
陸成不抽煙、嚼檳榔,一年也會用兩萬多,其實不算省的。
“你的錢留著找媳婦兒,你手里的錢我們都沒收你的,女朋友就是帶不回來是吧?”田慧拿著一沓五元,砸著手心。
心情有點好的她,卻已經想著抱孫子的事情了。
“科室里的領導要給我安排相親,就在這個月。”
“我去洗澡了……”陸成直接溜進了房間。
陸南家和田慧兩人也不逼著陸成問,找媳婦兒這事也不是綁著逼著就能找得到的。
一夜無話。
翌日,陸成再去接班的時候,可以感覺到其他大哥和護士姐姐們明顯對他更客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