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是精怪,但生病了我可不管治,我藥草金貴。”
少年點點頭,乖乖地往柴房走。
走到柴房門口,他回頭看了一眼禾今的背影。
眼神里那點可憐和茫然漸漸褪去。
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快得讓人抓不住。
他輕輕哼了一聲,像是在嘲笑什么。
又像是在無奈什么,然后走進了柴房。
禾今沒注意這些,她轉身進了屋。
翻找著以前讓的、沒怎么穿的男裝。
心里還在盤算:
這蓮藕精看著細皮嫩肉的,真能種好藕嗎?
不行,回頭得盯著點,別讓他把池塘給毀了。
她的藕啊,可千萬得長出來。
禾今在屋里翻了半天,箱底都翻了個遍。
找出的幾件男裝不是袖口磨破了。
就是褲腿短了一截,實在沒法給人穿。
她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眉頭擰著。
這兩年光顧著種地方便。
讓的衣服都是寬松耐造的款式。
沒怎么備過合身的男裝。
她往柴房那邊瞥了一眼。
隱約能看見那紅衣少年坐在柴草上。
背對著門口,肩膀線條看著挺利落。
濕衣服還裹在身上,肯定不舒服。
她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