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見院門口傳來個又尖又賤的聲音。
拖著長調,一聽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姐!你那池塘里的藕,我拿了些去喂我新逮的兔子,你別說,那兔子吃著還挺歡!”
她手一頓,緩緩抬起頭,看向院門口。
禾家寶正吊兒郎當地倚在門框上。
穿著件洗得發(fā)白的褂子,褲腿一只高一只低。
嘴角撇著,記臉都是欠揍的得意。
他身后還跟著兩個身影。
正是她那重男輕女的爹和娘。
老爹背著個手,老娘手里攥著塊抹布。
倆人臉上都帶著點不自在。
卻又透著股理直氣壯。
禾今盯著禾家寶,眼神慢慢冷下來。
她終于知道自已的藕去哪了。
合著不是被什么精怪刨了。
是被這敗家玩意拿去喂兔子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沒說話。
一步步往院門口走。
“你看你,姐,不就幾根藕嗎?”
禾家寶見她過來,不僅沒怕,反而往前湊了兩步。
“回頭我再給你找些就是,犯不著這么瞪我吧?再說了,家里的東西,不就是給我……”
他話沒說完。
禾今抬腳就踹了過去。
正踹在他膝蓋窩上。禾家寶“哎喲”一聲,
身子一軟,直接順著門框往旁邊倒。
沒等他爬起來,禾今又是一腳,這次用了力氣。
直接把他踹得踉蹌著往后退。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