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衍,就因為安雅琪一句謊言,以及他那瘋狂的控制欲,生生打碎我的腿骨。
骨頭碎裂的聲音,比今晚安雅琪手腕的骨折聲,要刺耳得多。
我倒在血泊里,痛到幾乎昏厥,
卻還是掙扎著,一點點爬向他,求他送我去醫院。
“霍衍,求你,我的腿”
我唯一的念想,就是保住我的腿,保住我的舞臺。
可他只是冷眼看著我痛苦掙扎。
他逼我跪下,給安雅琪磕頭道歉。
否則,就毀掉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
那雙她重病時,堅持親手為我縫制的芭蕾舞鞋。
我一身的傲骨,在那一刻被他敲得粉碎。
我永遠忘不了,腿骨碎裂的劇痛,
忘不了他在病床前扔下離婚協議時的冰冷,
更忘不了刻進骨髓里,只要一想起,就會讓我恨意翻騰的屈辱。
如今再對上他,只剩下燃盡所有愛意后,最純粹的恨。
“霍衍,很快你就會知道,你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你引以為傲的一切,都會因為你的愚蠢,而被親手葬送。”
“霍氏集團,就是你給我這條腿的,陪葬品。”
我的話,瞬間燒盡霍衍最后的理智。
他猛地扼住我的脖子,將我狠狠地推倒。
后腰撞在桌角上,劇痛讓我眼前一黑。
他根本不給我喘息的機會,抓著我的頭發,強迫我仰起頭。
“黎霜,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一個殘廢,還敢在我面前叫囂!”
“我能把你捧上天,就能讓你摔進地獄!”
“我要讓你死去的母親看看,她引以為傲的女兒,
現在是怎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狼狽樣!”
他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解氣,抓著我的手突然松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