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像是一陣風般沖出門去。在奔跑的過程中,他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但他顧不上這些,迅速穩住身形,繼續朝著電梯奔去。等電梯的每一秒對他來說都無比煎熬,他不停地按著電梯按鈕,眼神中滿是焦急和不耐煩。
終于,電梯門打開了,晏北一個箭步沖了進去,瘋狂地按著一樓的按鈕。在電梯下降的過程中,他靠在電梯壁上,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嵌進了手掌心,可他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他的腦海里不斷浮現出父親的面容,每一個畫面都像一把錘子,狠狠地敲打著他的心。
出了大樓,晏北以最快的速度沖向停車場。他的車在停車場里橫沖直撞,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他完全顧不上交通規則,闖紅燈、超速,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快點趕到醫院,見到父親。
到了醫院,晏北的車還沒停穩,他就打開車門沖了出去。他在醫院的走廊上瘋狂地奔跑著,雙腳幾乎沒有沾地。周圍的人、物都變得模糊起來,他的眼里只有那扇寫著父親病房號的門。
終于跑到病房門口,晏北雙手撐在門框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走進病房,目光落在病床上虛弱的父親身上,淚水瞬間模糊了他的雙眼。
父親安靜地躺在那里,胸口有規律地起伏著,點滴瓶里的藥水一滴一滴地落下,像是在奏響一首生命的舒緩樂章。
晏北的眼眶瞬間濕潤了,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在這一刻如釋重負地松弛下來。他緩緩走到床邊,伸出微微顫抖的手,輕輕握住父親的手。
看著病床上形容憔悴的父親,只覺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他的心。
剎那間,晏北的眼神中滿是心疼。那心疼,像是一汪深邃的湖水,深沉而又濃郁。他的眼眶微微泛紅,目光中交織著痛苦、自責與憐惜。
他多想替父親承受這份病痛,讓父親能重新恢復往日的活力。這份心疼,如同潮水一般,在他的心底翻涌不息,讓他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刺痛。
想不到父親本來已經好轉了,怎么會有突然搶救。
他站起身看向旁邊的護工,嚴肅的問道。“這到底怎么回事?”
護工誠實的開口道,“晏先生,我只是去買了個飯,回來就發現您父親這樣了。”
晏北眉頭緊蹙,“怎么可能突然變成這樣?”
“晏先生,我也不知道。”
“那你有看到什么人來過嗎?”晏北問道。
“我沒有見到什么人?我出去也就十多分鐘就回來了。我也是看到您父親睡著了,我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