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昭的言語是那么空洞,思想是那么貧乏。
她就像一個精美的瓷娃娃,漂亮,卻沒有靈魂。
許昭昭和他記憶里那個腦子里總有無數(shù)奇思妙想靈氣逼人的“影子”,完全是兩個人。
夜深了,書房里,他被公司的爛攤子搞得焦頭爛額,煩躁間,竟鬼使神差地拉開了一個封了很久的舊抽屜。
一沓設計稿就躺在抽屜底。
那還是我上大學時,信手涂鴉的練習稿。
他一張接一張地翻著,那些還帶著青澀的線條和構思,卻處處透著一股藏不住的天分,一種骨子里和“l(fā)”的神韻相通,卻又倔強地打著許靜姝個人烙印的靈氣。
這股勁兒,是許昭昭無論如何都模仿不來的,是真正的才華。
裴時硯的手指最終停在了一張稿紙上,微微顫抖。
那是我為他畫的第一款袖扣設計圖,上面還刻著我們倆名字的縮寫。
他終于懂了。
他迷戀的,壓根就不是那張所謂純潔無瑕的臉。
他真正愛上的,是躲在那張臉皮囊之下,那個獨一無二會發(fā)光的,屬于許靜姝的魂魄。
裴氏集團的處境,每況愈下。
十億的天價賠償,像一座大山,壓得裴時硯喘不過氣。
公司資金鏈斷裂,瀕臨破產。
他瘋了一樣,開始調查我的過去。
他想要找到我的把柄,找到可以和我談判的籌碼。
他以為,只要能證明我的人品有問題,就能在法庭上占據(jù)一絲優(yōu)勢。
他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和關系。
終于,他查到了五年前那場車禍的真相。
他拿到了最原始的卷宗。
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肇事車輛的登記人,是一個叫林婉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