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翼坐在河邊發(fā)呆,望著水面上自已的模樣,自已走來的這一路又是否真的值得?
身邊有腳步聲傳來,一男子走到翼旁邊,遞過去一碗加了牛肉的面。
她抬頭望去,卻發(fā)現(xiàn)了一張讓自已感覺到恐懼的臉。
“白白白鱗你你怎么”翼立刻后退了幾十米,可雙腿頓時僵硬下來無法挪動分毫。
“我請你吃面,你卻如此怕我,到底是要還是不要?”白鱗問道。
面對他的問答,翼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顫動著走過去,接過面后猛吃一口,然后又快速的退了回去。
“你說,如果你還能接受自已的魔族身份又該多好?你總是想著自已不是魔了,自已可以和人一起生活了,圖什么?”
“我是魔,然后被你一刀砍死嗎?”
“放心,姑娘,有純陽之l給你擔(dān)保,我現(xiàn)在不會動手。”
“那你為何跟了我一路?!”
“我并沒有跟你一路,只是恰好殺了一群魔族,路過這座城市打算買點東西吃,然后我就看了一出好戲。”
“呵你也是來嘲笑我的嗎?罷了,想笑就笑吧我現(xiàn)在落魄的和野狗沒什么區(qū)別,而我現(xiàn)在連窩都沒有”翼會想自已這一路走來卻得到了個這么的可笑結(jié)局,她再也繃不住了,直接抱著膝蓋開始大哭起來。
“我不是人啊!我不是人啊”翼已經(jīng)沉浸在自已的藝術(shù)當(dāng)中了,她讓了那么多就為了脫離魔族,可自已始終不是人族,永遠都不可能得到正常的待遇。
現(xiàn)在各種情緒加在一起,直接委屈的哭了出來。
然后,她啪的一巴掌拍在了白鱗的肩膀上,臉上帶著淚花說道:“哥們,雖然我之前有點怕你,但現(xiàn)在就你把我當(dāng)個正常的人,這么一想,我反而感覺到有一絲開心。
然后哭完之后,她又因為對白鱗的恐懼躲得遠遠的。
見此,白鱗也沒啥好說的了,他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于是答道:“你總想脫離你的身份,可始終沒法離開,不如回到了出生的地方好好看看,或許,這才能讓你平靜下來,這只是個建議,因為若你選擇站在人族對立面,我會立刻動手終結(jié)你。”
白鱗離開了幾十米,突然又補充了句:“我可聽說楊瀟那個小子已經(jīng)前往魔域了,我可很看好他,若非我是神武衛(wèi),而非武林之人,我定要收他為徒。”
說罷,白鱗一蹬腿,跳上了一架直升飛機開走了。
聽到這些,翼也算是平復(fù)了自已的心情,她望向魔域,不過這是對人類來講的地方,而對于她來說,那里有一個美麗的名字。
花圃海。
另一邊,在一處一望無際的沙漠里,楊瀟艱難的行走于流沙之上,他的輕功很差,每走一步都是折磨。
可就是這種折磨,更堅定了他去往魔域的信念,他倒要看看所謂魔域到底是什么樣子。
可行走半路,他卻陷入了流沙當(dāng)中,不管他如何使出渾身解數(shù),這就是無法動彈片刻,就好像這片區(qū)域要吞噬自已一般。
正當(dāng)他絕望時,一葉木船駛了過來,船夫溫柔的問道:“人類的小伙子喲,要乘船嗎?”
“要!要的!”楊瀟連忙伸手,而船夫只是用細細的船槳便把楊瀟撈了起來。
當(dāng)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時,楊瀟整個人也都放松了不少,他觀察著眼前的船夫,心中的疑惑好像有十萬個為什么。
“這里名為亡靈沙海,每一粒沙子都是以前隕落過的人,曾經(jīng),這里開始了一場人與鬼的大戰(zhàn),而大戰(zhàn)痕跡便形成了如今的沙海,幾萬年了任然不停歇,還在不厭其煩的吞噬著路過的生靈。”船夫開始解釋起這片沙海的來源,而這樣的話他也已經(jīng)說過了無數(shù)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