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一滯,如果有的選,我又何嘗不想活下去呢?
現在回想起我那空白的十年,原來那就是死亡,沒有任何感覺,就連痛苦也沒有。
當天下午賀鈞行就開車帶著我來到了另外一家醫院,做完最基本的檢查后,賀鈞行去開車,讓我在醫院門口等他。
這時人群忽然傳來一陣騷動,我好奇的望去,卻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眸。
陸景淮身著一襲裁剪得體的西裝,他的眉眼過于清冷,目光看著前方,像是在看我,又像是不是。
這一刻我從頭到腳指頭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叫囂。
逃離。
我下意識的背過身去,拔腿就要跑。
“邱念惜,你還敢跑。”
男人的語氣中透著濃重的威脅。我害怕的停住了腳步,轉身剛想說話,一抹黑色的身影突然將我擁入懷中,熟悉的熏香浸入我的口鼻。
陸景淮大步上前將我擁入懷中,他眼底都是喜悅。
“邱念惜,真的是你,你沒死……”
我屏住呼吸,用力推開他,卻發現自己撼動不了分毫:“陸景淮,你放開我,你這是在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這十年我有多想你,當初是我錯了,你……回到我的身邊好嗎?”
想我?
他這話說的我一愣一愣的。
他喜歡的不是蔣舒言嗎?
跟我有什么關系。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人影,將陸景淮拉開了,一拳狠狠地落到了他身上,“你t的想對念惜做什么?大庭廣眾之下,要不要點臉,別逼我把當初你做的那些事兒都爆出來,到時候你陸家可就真的身敗名裂了。”
賀鈞行眼神凌厲,語氣中十分不屑,眼神帶著一股從未有過的怒意。
陸景淮被激怒了,抬手就是一拳打了回去。
賀鈞行一個抬手擋住了,而后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到了地上。
“你居然敢打我?”陸景淮眼底都是不敢置信,他狼狽的站起身,兩個人瞬間扭打在一起,拳頭砸在肉上的悶響。
場面一片混亂。
直到警笛聲響起,二人才被拉開。
最后我們都被警察帶著去做筆錄了。
做完筆錄后,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身著警服的大叔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不是,我說你們兩,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給你們談情說愛,爭風吃醋打打架的地方。”
“現在是法治社會,要是鬧出人命……”
這位警服小哥的話還沒說完,這時,就有一個警員上前附耳對他說了一些話。
他看向陸景淮,瞳孔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