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拔出箭,拉著我就要繼續跑,看著他胸口洶涌而出的鮮血,我嘆了口氣,“別再掙扎了,你跑不掉的。”
“跑得掉,我可以帶你離開……”
見他執迷不悟,我干脆拔下頭上的簪子,朝著他胸口的傷口刺下去。
他嘔出一口鮮血,看向我的眼底滿是落寞。
“阿禾……”
謝玉珩趕來了。
我起身飛奔過去撲進他的懷里。
身后的蕭云庭倒在血泊中,朝著我伸手,“阿禾,跟我回家,我帶你走……”
我上了馬背,沒有理會他。
身后的聲音絕望又嘶啞,“阿禾!你回頭看看我!阿禾!”
我沒有回頭。
五年前的恩情,我早就還盡了。
以后我不是誰的暗衛,也不是誰的暖床丫頭。
我只是我自己。
蕭云庭死了,郡主卻被救了過來。
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了,太醫診斷她以后都再難懷孕。
她什么也沒說,當晚便剪光自己的頭發出家了。
三年后,我生下一兒一女。
過慣了京城的繁華日子,我突然有些倦了。
“那夫人想去哪兒生活?”
“去贛州吧。”我親了親兒女的臉頰。
“我想帶他們去看看祖父母,也看看我們相遇的地方。”
從此天高海闊,我再也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