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然,拉起安全帶,太緊了,拉不動。
陳隱舟接過,拉過來幫她扣上,江喜禧低著頭,發絲掃過他的手背,癢癢的。
車剛行駛出去,江喜禧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了,是徐明洋打來的。
從江喜禧出去那刻,在門口見到她和另一位男生說話,乘坐他的車離開,那男生戴著口罩帽子,看不清面容。
他站在門口,晚風吹起他的襯衫呈波浪狀,看著車輛拐彎消失不見,問道“怎么突然要走了?”江喜禧:“剛才不是告訴大家有事嗎?你沒聽見?”他當時在場,怎么會裝聾作啞,下意識想問句‘什么事’,可話到嘴邊,終究沒問出口。
只聽見江喜禧對他說玩得盡興,然后將電話掛斷了。
僻靜的郊外在漆黑的夜里有點孤寂,車在馬路上行駛倒是添加了一瞬的動態感,帶動晚風涌進車里。
云溪別墅內,只留有昏黃的照明燈,將斑駁樹影投射在車窗上。
江喜禧見窗外是外公外婆家門口,偏頭看向他,“去你家。
”“不用了,今晚你好好休息,現在挺晚的。
”意思是說他今晚可以不吃營養餐了,又是這樣,江喜禧酒精上頭,推開車門,不往家的方向走,自顧自地朝他家的方向。
身后陳隱舟開車緩行,不斷問她怎么了,讓她上車。
江喜禧裝作沒聽見,繼續往前,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發出清脆的響聲。
陳隱舟勸不動她,開車慢慢跟在她身后。
興許是晚風吹醒了她,又或者是車前燈為她照亮前行的路,到達他家門口的時候,江喜禧明白理解他是因為很晚了才不好意思打擾。
那股子氣被晚風很快吹散,消失不見。
走進他家,她習以為常地換鞋進廚房,翻找冰箱。
冰箱里的存貨沒有多少了,她拿掉兩個番茄,三顆雞蛋,只剩下那兩罐啤酒和一瓶江小白。
過了一會,她把啤酒和江小白一并拿走,轉頭告訴陳隱舟,“冰箱空了,下次別買酒,你現在不可以喝。
”酒不能讓他喝,也不好扔掉,江喜禧就自己喝了。
陳隱舟見狀,上來搶她手中的酒,也不讓她喝。
他個子高大,江喜禧站在他面前只到達他的肩膀,得虧她躲得快,江小白喝了小半瓶,然后冷下臉來指揮他洗菜備菜。
陳隱舟:“少喝點。
”“誰讓你買酒的?又不能浪費。
”他低頭不語,轉身去備菜,江喜禧給他做了一碗番茄雞蛋面,面湯濃郁,香氣繚繞。
餐桌上,還準備了一些餐后水果。
她就靜靜坐在桌邊繼續喝完那剩下大半瓶的江小白和兩罐啤酒。
這些全喝完,臉燒得更紅了,頭也埋進了臂彎里。
餐桌上的吊燈燈光落在她栗色微卷的長發,盡顯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