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他發現自己就像一個站在舞臺上的小丑,唯一的主角早已悄然退場。
下午,李助理敲門進來,臉色凝重:
“褚總,所有交通樞紐都沒有時小姐的購票記錄,各大酒店也沒有她的入住信息。”
褚焰辰被這個結果砸得頭暈眼花時,他的私人手機響了。
打來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立刻接起,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期盼:“喂?”
電話那頭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男聲:
“請問是褚焰辰先生嗎?我是時安微女士的委托律師。您與時女士的離婚協議已于昨日正式生效。相關的財產分割已按照協議內容執行完畢,文件已發送至您的郵箱。”
褚焰辰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什么?”
離婚協議?
他什么時候簽過什么離婚協議?
“不可能!”他厲聲反駁,“我沒有簽過任何東西!”
律師似乎料到他會有此反應,語氣依舊平穩:“褚先生,您忘了么?三年前您們結婚時,曾簽署過一份婚前協議。其中一條補充條款寫明,若一方提出離婚,另一方在兩周內無明確書面反對,則視為同意。時女士兩周前已通過本所向您郵寄了離婚申請的掛號信,并由貴公司前臺簽收。昨日是最后期限。”
掛號信……
他想起來了,兩周前,秘書是跟他說過有一封信,但他當時正忙著陪葉清淺血拼,只不耐煩地揮揮手,讓她自行處理。
“褚總……”電話已經掛斷,李助理看著他慘白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遞上一個平板電腦,“我們在機場的出境記錄里,發現了一個疑似……時小姐的身影。”
褚焰辰機械地轉過頭,接過平板。
屏幕上是一張分辨率不高的監控截圖。
畫面里,機場人來人往,一個女人獨自走向安檢口。
是時安微。
截圖的下方,一行小字標注著航班信息和時間。
目的地:未知。
起飛時間:昨晚十點四十分。
在他抱著葉清淺沖進醫院,在她父母指責她不懂事,在他以為她只是在鬧脾氣的時候,她已經一個人,踏上了飛往異國的航班。
他顫抖的手幾乎握不住平板。
他了解時安微的脾氣,她沒有鬧脾氣,也沒有玩消失。
這是她在告訴他,褚焰辰,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