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時安微拽到一片雜草前,又將一個籃子塞給她。
時安微還穿著病號服,頭暈得厲害:“你到底想干什么?”
葉清淺站在樹蔭下,語氣理所當然:
“當然是摘野菜了,爸媽今天回來看我,你當然也要讓爸媽看看,你已經改正,能過這種樸素的生活了。”
說著,她上手推搡時安微向田地里走去:
“你看你,這么點小病就要死要活的,還去醫院浪費錢。”
“我以前生病,喝碗姜湯就下地干活了。我們窮人家的孩子命硬、不貪圖享受,不像你們這些大小姐金貴得很。”
時安微扶著膝蓋,冷冷地看著她。
“葉清淺,我記得你被接回來的那天穿的衣服雖舊,卻是香奈兒的經典款。”
她的臉色瞬間變了。
時安微繼續說:“你前天剛坐著褚焰辰的私人飛機去巴黎看秀吧?昨天你發的朋友圈里的包,是鱷魚皮的,至少也要七位數吧?”
“這就是你說的,窮人家的孩子不貪圖享受?”
“你——”葉清淺的笑容一僵,隨即惱羞成怒地指著時安微尖叫,“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享受了本該屬于我的人生,現在還嫌棄我?你就是看不起我!你這個小偷!”
她尖銳的叫罵聲引來了這片地的主人。
那男人穿著背心,露出大片紋身,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指著兩人腳邊的野菜,沒好氣地嚷嚷:
“你們兩個竟然把我剛種下的草藥都給拔了!”
時安微意識到不對,立刻拿出手機:“我打電話叫人來賠你錢就是了。”
葉清淺一把按住她,義正詞嚴:“安微!你怎么又花焰辰的錢?你們是夫妻,但也不能這么占他的便宜!”
時安微不知她是真蠢還是假蠢,直接被氣笑了:“那你來賠?反正我的錢都被你收走了。”
葉清淺一時語塞。
那男人不依不饒地靠上來:“你們兩個到底賠不賠?不賠我報警了啊!”
時安微后退幾步,葉清淺咬著牙,不情不愿地從錢包里抽出兩百塊錢。
男人看了一眼,直接把錢甩在地上:“二百塊?你打發叫花子呢?”
葉清淺還想跟他理論,念叨著什么錢財都是身外之物。
男人的目光黏膩,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
“想不賠錢也可以。我現在還缺個老婆。”
“要不,你們兩個賠給我當老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