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那個磕著瓜子的年輕女子,仿佛她才是那個真正的“鬼見愁”。
……
陳淮安那邊,也沒閑著。
他拿著皇帝御賜的金牌,在大理寺和刑部之間反復橫跳。
今天查這個尚書的小金庫,明天翻那個侍郎的陳年爛賬。
端王一黨的官員們,被他搞得雞飛狗跳,人人自危。
一張針對端王黨羽的大網,正在京城悄然織就。
而在江南,王坤的手段,比所有人想象的,都更直接,更狠。
第一個退出的,是做絲綢生意的張老板。
他六歲的獨子,在自家后院蕩秋千,再出現時,已經是在城外十里的破廟。
孩子沒受傷,就是嚇得三天沒說出話。
張老板連夜卷鋪蓋跑路,聯盟的份子錢都不要。
第二個退出的,是掌控內河漕運的李把頭。
他最看重的一艘貨船,半夜里莫名其妙就沉了。
船上沒貨,但死了三個跟了他十幾年的老伙計。
李把頭一夜白頭,第二天就宣布金盆洗手,回家養老。
葉青妍的貨運船隊,也開始頻繁遭遇“水匪”。
每次都不搶貨,就是砸船,傷人。
官府去剿匪,連根毛都找不到。
葉青妍的宅邸里,氣氛也愈發緊張。
這天夜里,她剛處理完賬目,準備休息。
推開臥室的門,一股血腥氣撲面而來。
地上躺著三具尸體,是她從京城帶來的護衛,個個都是好手。
三個人,無聲無息,一擊斃命。
而在她的枕頭上,端端正正放著一把匕首。
刀刃上,血跡未干,正一滴一滴,染紅她的枕巾。
死亡的威脅,從未如此貼近。
丫鬟嚇得尖叫,癱軟在地。
葉青妍卻走過去,拿起那把匕首。